他脸。
看了看站的整整齐齐的几排小倌，沐言的脸更黑了，薄唇抿成了一条线，周身散发的冰冷气息，都能把人给冻个半死。
春杏撇了一眼黑着脸自家姑爷，又扫了一眼还在犯花痴的自家小姐，心里一咯噔，暗叫不好。
本来是她们来捉奸的，谁知道最后变成姑爷来捉奸了。
真是有苦说不出了。
春杏拉了拉还在犯花痴的自家小姐，想提醒她一声，可谁知顾惜欢一点反应都没有，两眼放光的就盯着白长苏看了起来。
已经到了走火入魔，自我迷失的地步了。
春杏扶额，看了顾惜欢一眼，她决定默默的站在一边，当个透明人。
“小姐，你自求多福吧！”
春杏腹诽了一句，就悄悄的退了下去。
不是她要卖主求荣，实在是小姐做的太过分，她当丫鬟的都有些看不过去了。
围观的人当中，也有不少人认出了顾惜欢侯府少夫人的身份。
所以看到沐言走过来的时候自动自发的让了一条道出来。
众人看着沐言的目光充满了同情与可怜。
然后就又把他们成婚那天的事给翻了出来。
“你们是不知道，成亲的时候顾小姐的嫁妆里掉出来的画像可是长苏公子的。”
“可不是，好多人都看到了。”
“对，我也看到了……”
“听说长苏公子还送了好多黄金呢？”
“真是大手笔啊！”
“这三人见面可是要热闹了……”
“你们说他们会不会打起来……”
……
慢慢的，好像同情可怜的少过了要看热闹的。
场上的三位当事人倒是一个比一个淡定，默不作声。
顾惜欢不说话是因为她压根没有发现沐言过来。
白长苏倒是点了点头，悄无声息的打了招呼。
沐言实则是气的不想开口。
整个满香楼都是静悄悄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围观者也都停止了窃窃私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三人，唯恐错过什么好戏。
白长苏只好先开了口，“沐公子也在？”
此话一出，顾惜欢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沐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不远处。
她翻了个白眼，遂又拗了头去。
逛青楼，看把你能耐的。
沐言脸沉了沉，这是什么态度？
被他当场抓包也脸不红气不喘了？
那老头到底让他娶了个什么女人？
“你在这里干什么？”沐言只好开了口，只是声音冷冷的。
“看不出来么？我在找小倌啊！”顾惜欢回答的相当利索。
“你……”
沐言气的说不出话来了，这个女人，没想到承认的倒是蛮快。
白长苏笑了笑，望着顾惜欢道，“不许乱说话。”
顾惜欢脸一红，点了点头。
沐言，“……”
这个女人。
他俩到底谁才是他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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