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哀怨的眼睛盯着餐厅大门。
“叮铃铃。”
门铃摇晃,高翔推门而入。
冷不丁地被那双眼睛盯上,他不禁背脊一凉。
“阿翔你跑去哪儿了”
老爹目光一片死灰色,丧尸般僵硬地上前抓住了高翔的衣袖。
“为什么现在才回来客人们都走了啊”
高翔眼睑一跳。
完蛋了,完把老爹嘱咐去买食材的事情忘记了。
老爹,我对不起你!
“算了算了,”老爹背过身去,一副寂寥神情,“这也不是没有过的事,五代常常这样。”
不好意思的高翔走到后厨,自觉地帮老爹收拾碗盘。
听着哗啦啦的自来水声,闲下来的老爹神游着喃喃“啊呀,是不是以后都用这种方式和阿翔五代说话呢?”
“”高翔心想这话你好歹等我不在的时候说好吗。
太阳下山后,餐厅的生意又迎来一阵,高翔和老爹两个人忙活了半天,勉强应付了下来。
店面不大,可以容纳一定数量的客人,但对于两人来说也实在手忙脚乱。
“五代也真是的,到现在也不来,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老爹虽然在抱怨,可是不停张望门外的小眼睛也掩饰不住担忧。
“很少这样晚的啊。”
“叮铃铃。”门铃响动。
进来的五代一看到高翔和老爹在忙活,一下子就热情地加入了扫除。
“大家在打扫啊,”五代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连歇都不歇就找出抹布卖力的擦拭起来。
老爹明显很高兴,搬着桌椅说“总算回来了,可真及时啊。”
五代回头一笑,说道“一条先生非要拉着我去一个叫椿医生的朋友那里检查身体,真是的明明什么问题都没有嘛!”
说完又低下头卖力的擦拭。
一条薰果然也带着五代去椿医生那里检查了。
吧台里的高翔擦着手中的玻璃杯,偷偷观察着他。
虽说五代本人说没什么,但椿医生应该也检查出了五代身体的异样吧。
没记错的话,那条石状腰带根植在了五代腰部,还向身生长出了神经组织。
这些神经组织强化着他的身体,但某种意义上来说又像是改造,一旦神经组织蔓延到头部
“会被变成像其他未确认生命体一样的生物兵器吧。”
想起椿医生得出的结论,五代不小心砰的一声打碎了花盆。
“啊啊啊”老爹惨叫着扑上地面,抱着碎散的泥土和裸露了根茎的花秧,“我的小宝贝啊,脆弱的小心肝啊,还记得那一年”
痛哭流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高翔拉走不停道歉的五代,无奈地边走边说“我说老爹啊,你要是现在把它移栽到新花盆里,应该没多大事的。”
“你说的对!”老爹一骨碌爬起来,去找新花盆了。
老爹经营的餐厅只有一楼是供客人们进餐的,二楼几个房间是客房,老爹五代都睡在这,高翔来的时候老爹也给他清理出了一个房间。
再往上就是屋顶了,高翔此时就带着五代从天窗翻了出来。
头顶是夜空的繁星点点,夜里光线不足,但也没什么阻碍。
“翔,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啊,我还要帮老爹救那朵花呢。”
五代心心念念自己刚才犯下的失误,没有看夜景的心情。
“怎么了,看你一副有心事的样子。”高翔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靠在拱起的墙坡上望着星星。
“没有,没有啊!”听到这话五代急忙回头,头摇得飞快。
“还说没有,”高翔用一种我看穿你了的目光盯着他,“去椿医生那里检查出什么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