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伸过来想要把她拉起来“我们先回家,睡一晚我们好好谈谈!”
不过,他的手终归在叶沉沉几公分处僵滞在半空,因为像雕塑一样的叶沉沉躲开了。
她抬头,眉眼看不出多余情绪,除了平静。
“你别碰我,脏!”
萧厉能忍到现在因为反省过,知道强迫她是自己不地道,但他的人生字典里亦没有再二再三,何况他已经退让了,承诺就是他最真诚的道歉方式,她却还是不知足。
这么多年,他从来未对任何人低过头,除了她。
萧厉伸手,轻巧的将她连衣服一块抱起,她几度挣扎,他冷声呵斥“别动!”
这么多年她还不明白吗,忤逆只会让她受更多的皮肉之苦而已。
叶沉沉心如死灰,眼神中毫无生气,这辈子只能这样了吗,摆脱不了萧厉,只能像傀儡一样活着。
“叶沉沉,中午是我着急了,你听话,我以后都不强迫你了,行不行?”
连说软话,萧厉都是公事公办的样子,宛如会议桌上一场压价的谈判。
叶沉沉又不说话了,既然沟通无果,她拒绝再与他说话。
等不到她的回复,他将她往怀里拢一拢,用衣服把她遮盖严实,送回家。
“去洗洗再睡!”
将怀里的姑娘放在床上,见她一身黏腻,他本意是想她先去洗澡,谁知她抬手拉高被子,蚕蛹一样裹好自己便打算睡去。
逼坏了洁癖党的萧厉,说她人又无动于衷,萧厉无奈只好当起奴才,抱着她扔进浴缸。
圆形的大浴缸能容纳三个人不止,萧厉脱掉一身汗的衬衣,原本也没打算与她共浴,余光瞥见她惊恐如兔子一样的眼睛,不得不开口解释“不碰你,我到旁边浴室!”
叶沉沉没说话,但内心深深的释然骗不过自己。
真的很想破罐子破摔,由他去,只是她还没有三十岁,人生还长就此放弃,终归不舍。
萧厉洗好再回到叶沉沉这边,她也已经基本打理好了自己,见他再次返回连敲门的意识都无,她嫌恶的皱眉“你先出去!”
萧厉抬眉,都这样了,全身上下他哪里没看过,要不要这么装!
心里这样想,看她如果他再不出去她就与他同归于尽的表情,认了,看上这么装逼又矫情的女人,不忍着又有什么办法。
叶沉沉换好睡衣出门,萧厉正躺在她床上看杂志,柳眉一弯,她知道今天之后他会越来越不要脸,但连一点缓冲都不给彼此的这种作态,真是让人受不了。
“过来睡!”他丢开杂志,见她不动不得不再次承诺“不碰你!”
“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
想了良久,叶沉沉仍不愿与他同床共枕,即便中午已经发生过那种事,可那是他流氓在先,她今后拒绝与他有任何亲密,何况同床,更加不可能。
萧厉不置可否,在叶沉沉的注视下拨通了公司法务部头头的电话,“我要和叶沉沉结婚,明天结婚证摆我桌子上!”
原本也想两个人像别的小夫小妻一样一块去民政局,拍照、登记、领证,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们亲自而为,现在情况有变,再让她主动与他结婚怕是不行,所以他转手将此事全权交给公司法务处理。
他才不要管她是不是同意,一旦两个人产生法律之内的关系,她即便要逃,他有的是正当的办法把她抓回来。
叶沉沉无语,她深深地吐气方才平息因生气而紊乱的心跳,说“你回去吧!”
既然明天才能拿到结婚证,想要行使婚内权力也是明天之后的事,现在,no,哪儿来的滚哪里去!
萧厉明显没料到叶沉沉这么计较,都是要成为夫妻的人了,他也已经保证共枕而不碰她,她现在怎样,赶他走,是觉得他没脾气得寸进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