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折不扣地执行,履行贴身侍卫的职责。从小她就觉得小主子不凡,做任何事,都有筹谋,有的放矢。
北疆,也将留下他们的足迹。
过金县,穿吴县,越曹山,这一日来到了济州城。
李嬷嬷说“少爷,我们在济州城休息一晚吧。”华少点头。
大燕国成立二十多年,一直内忧外患,天灾不断,范阳城因为是奉国侯家乡,又因了靠着燕江这条黄金交通线,所以成为大燕的一颗明珠,热闹繁华。但是大燕国经济衰败萧条是不争的事实,村落不闻鸡犬相鸣,县城也破破烂烂。济州城行人稀少,饭馆酒楼门可罗雀,门口挂着的灯笼随着寒风摇摆,更显出几分萧索。
华少和李嬷嬷寻了济州城最大的东升客栈,要了一间上房,伙计们备了洗澡水,华少沐浴后,换了衣袍,和李嬷嬷下楼简单点了两个菜,一壶茶,埋头吃起饭来。
“嘿嘿嘿嘿……”一阵怪异的笑声,华少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十来岁的少年,背着个包裹,站在门口,眼睛看着地面,一边傻呵呵地笑,一边蹦蹦跳跳,十分地违和。那少年个子高大,脸圆鼓鼓,肚子也圆鼓鼓,鼻子不停地“呼哧呼哧”地响,仿佛蓄满了鼻涕,很多人被这声音弄得直皱眉头!他后面跟着一个中年妇人,低着头走进来。
“霍掌柜,房间还有么?”那妇人低低地问。
“又来了?这针灸有效果吗?”霍掌柜看了一眼那少年,“张郎中在这一带很有名气,肯定会治好的。”
那妇人叹口气,哀愁地说“十几年了,不抱希望了。张郎中说孩子淤的厉害,每次都扎得眉心、脑后还有胸口血糊糊的,孩子哭喊得我心都碎了……来了都三四十回了,你看看他有变化吗?”
那妇人抹着眼泪,那眼泪却越流越多。
“慢慢来,会好的。你也说十几年的病了,没有那么快一下子就好。”霍掌柜安慰她。
妇人低垂了头,丧气地说“每次张郎中也这么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何况他这……傻病!这辈子他若能自食其力,我死也瞑目了!”
从他们的谈话里,华少听出来了,那个孩子病了十几年了,这个张郎中给治疗了三四十回了,效果并不明显,甚至……没有效果!
那妇人付了押金,恨恨地冲少年喊道“惠一全,你在作甚?”
那个少年似乎被吓一跳,猛地抬头,敛了笑,认真地说“娘亲,我没有作甚呀。”飞快地跑过来。
妇人推搡着少年上楼去“好好在房间呆着,明天一早去张郎中那里排队。”少年应了一声好,扶着母亲上楼。
“唉,好好个孩子……”霍掌柜叹口气,低头继续记账。
华少看着那娘俩互相扶将着上了楼,对李嬷嬷说“我想帮他们一下。”李嬷嬷点头说“好。”
吃完饭,李嬷嬷找到霍掌柜,说自己家公子看见刚才那母子俩艰难,而孩子十分孝顺,想给他看个脉,不要钱,只希望能帮帮他们,请霍掌柜给牵个线。
霍掌柜当然没有意见,这种善事他也乐得促成。他很快地就叫伙计去把那娘俩叫下来。
霍掌柜叫伙计收拾干净一张桌子,华少坐在桌子边。那妇人看看华少年纪幼小,不像个医术高深的郎中,有点失望,但是华少不要钱,又有霍掌柜、店里伙计们以及十多个客人在场,不怕被坑蒙拐骗,所以也勉强一试吧。
华少先是给那个少年惠一全号脉,之后又在他脸上手上指头按压数处,叫他张口看了喉咙等等。
看似随意地,华少问那惠一全“惠一全,你给我说一下今天来的时候路上都看见了什么东西?”
惠一全马上说“我看见了六条狗,两条黑的,一条白的,还有三条黄色的,一只黄色的狗眼睛上有黑色小眼睛。我还看见了四辆马车……”
华少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