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公里。
撞开栏杆将车停在公园的停车场中,他感觉可能这辈子再没有这么过瘾的时刻了。
走下车,从凹陷的不成样子的前储物盖中取出一个背包。
“不是说用记忆金属做的能弹回来吗?你倒是弹回来啊!”
因为储物盖被撞变形过度他还不得不狠狠踹了两脚才将它打开。
一个包里除了几件衣服,剩下的就全是被保护的极好的烈酒。
“这才是宝贝啊,”他抚摸着酒瓶,就像抚摸爱人的肌肤,“真真正正的上帝的恩赐。”
在丧尸袭击莫玊家的别墅后,他偷偷摸摸的拿着弩箭清理掉了余下的丧尸,走进莫玊家的仓库,发现大部分的酒仍然完好无损,兴高采烈的他就拿走了自认为最好喝的那部分,然后才开上车跑路。
进入森林湿度以明显可感的程度上升了一大截。他将背包背在前面手里端着弩,背后背着箭袋和猎枪,看上去就像是来郊游的野猎爱好者。
森林依然很祥和,在草丛中的虫鸣窸窸窣窣。胡德跟着为了旅游观光所铺设的坦途向前走,这条路一直蔓延了近两公里,然后会巧妙的逐渐消失在苍林中。
“这里为啥也会有行尸,难道湖边的幸存者营地已经没了?”胡德勾唇一笑想到,可能本来就没有呢?
箭矢的破空声转瞬即逝,那头行尸转过头来看向胡德。
“我靠,射偏了。”箭矢从行尸的脑部右上方穿过,并没有射中丘脑,它仍然保持着行动力。
丧尸向他狂奔而来,带着低吼声。
胡德不慌不忙从弩上再抽出一根箭,上弦,然后抬起自己的靴子顶住了丧尸的肚子,把弩往它的嘴里一塞。
“爷爷来给你上一个课。这就叫做,矢志不渝。”
利箭从脑后破开阻碍直直的钉在了远处的树干上,行尸的身体慢慢瘫软下去,胡德从口袋里掏出一放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弩,将弩箭回收,哼着小曲继续向深处走去。
……
“就是你袭击了他们吧。”第一医院隔离病房的窗前,他转过了头。
那几本书静静地放在枕边。
“你知道庸才与天才的差距吗?”他稍稍抬眼,看着被钉在医院墙头的那个原本仿佛不可一世的女人。
“既然不会死,就在这里感受痛苦吧。”他又一次离开了原本属于自己的病房,不过这一次他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身后几只行尸在啃食着它们原本的女王,但她恢复的能力极强,甚至不需要能量的转化就可使完成再生。
而她被钉在墙上姿势就像是耶稣一样,喉管也不知何时被取下但又藕断丝连的耷拉在体外,她无法发出呻吟,只能承受着这仿佛普罗米修斯之刑的痛苦。
她不明白为什么在他离开之后,这几具行尸仍然遵从那个男人的意志,而对她的命令置若罔闻。
“保留神志,就得感受痛苦。”他离开前淡漠的说。
……
“大家都没事吧?”小货车里,爱尔问道。
“我们跟玊君他们走散了,”羽村从驾驶座上回过头来说。
“都有多少人走散了?”安德鲁老师开着另一辆车,从后面跟上来问。
“除了脱队的胡德,莫罕、伊万、崔圣智、莫玊还有徐楚走散了,其他人都在。”
“我那时候好像看到阿玊跟着那个警长——叫库里走了。”艾米丽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说。
“往哪个方向?”爱尔眉头紧皱,一下子走失了五个人让她很着急。
“啊……没看见,那时候有个鲸鱼砸下来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砸到他们。”艾米丽有点磕巴的说。
“没关系,我之前让莫罕改装了车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