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上去揍人一顿的。
奈何,还得生活。
总不能当着老板的面儿就对着顾客动手。
这份工钱还想不想要了?
于是,他只能一边做活,一边听着人田兴鹏在他的耳边絮絮叨叨的,说着赌场的那些事情。
起初没什么。
左耳听右耳出,权当是苍蝇在耳畔飞了。
直到和拾宝文一起在木匠铺子里帮忙的一个长工,有一天就喜滋滋的对着铺子里的其他伙计就道“老子今天去赌场堵了一把就给赢了五千块!
哈哈!昨天还赢了一千块!
干活,累死累活的,干这木匠工,做他娘的一个月就连是那一百块钱都没有,老子得做到何年何月去啊!”
也是因此,拾宝文心里就有些痒痒的了。
当时他的心里想着的就是,要是他也能赢着钱,就可以给老婆孩子买衣服,买头花了,到时候沁儿一定会乐坏了。
珍珠也是一样。
要不就去试一把,就试一把。
拾宝文就是这么暗示自己的。
然,他早就是被人田兴鹏下了套子的,哪里能真的在看了一把就给赢了一千块的时候就真的给收手了?
还想再赢一把?
是的,因着田兴鹏是将周家的资产都给取出来了的缘故,那个时候,他自然是有那个嫌钱给人拾宝文下套子的。
再加上,赌场的人那也十分乐意看到顾客们这么玩儿。
毕竟是在给他们招揽新客不是。
何乐而不为。
也就是这样,拾宝文从最初的下一把就赢一把,到最后的,偷偷回家里偷了黄婆子的钱去赌。
才被发现。
后就是被扫地出门了。
且虽说他起初的出发点是好的,可是,想着不劳而获,靠着赌博发财的心,那就是不对的。
这不,现在是越陷越深了。
拾宝文现在是不想着赢钱了,就只一门心思的想着将钱给赌回来,回本,最起码得把自己输掉的钱都给赢回来才行。
得回本啊!
就只这样就好。
满足他这一点就好。
然后,他就可以回家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拾宝文欠下了一笔不菲的债务。
而徐杏花就只是个寡妇而已。
哪里又真的有那么多的闲钱可以给他拿去回本的,但,也是出奇的很,两个人倒是从来就没有因为这事儿而给吵过架的。
实则,也是吵不起来的。
毕竟在拾宝文的心里,徐杏花就是暂时收留他的一个恩人罢了,又不是他老婆,管他那样宽,管得着吗?
自然管不着的。
而在徐杏花的眼里可不这么想的。
毕竟人拾宝文吃她的喝她的,还睡她家里。
这关系,怎么能简单得了。
可她也聪明的没有去管人拾宝文,这才相安无事的处了这么久,维持住了表面上的平静。
“杏花,怎么样啊?”
而徐杏花那原本满含春水的眸子却是忽然就闪过了一道红光,她整个人身上的气质也是陡然一变。
笑得那也是愈发的妖娆妩媚,一手直接就搭在了一个汉子的肩膀上,柔柔就道“好啊,那,你们跟我来——”
几个人对视一眼,纷纷都不怀好意的就给笑了起来。
半小时后。
四五个壮汉纷纷都有些身形不稳且面色煞白。
眼下皆是乌青一片。
但个个却是身心舒畅。
这不,走的时候还不忘对着里面的徐杏花的背影就道“这次我们看在你的面子上就算了,走——”
里面的徐杏花唇角微勾,气色却是比之先前还要愈发的面若桃花,皮肤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