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而不语,这才又将那一盘红烧鲫鱼给挪到了拾笙的面前,“来,傅笙你也给尝尝看——”
拾笙点头,“嗯——”
一顿饭下来,也是因着有邺晾时不时就将勍天雪旁敲侧击的话给堵了回去的缘故倒是叫拾笙莫名松口气。
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熬。
其实,拾笙很不擅长交际,嗯,不太会说话。
好在是,这场暴风雨下到后半夜就给停了下来。
邺晾先让勍天雪在家里等他,毕竟下这么大的雨自家的妈这都还给亲自过来了一趟就肯定不止是送烫。
估计是有事和他说。
所以,他才让勍天雪在家里先等一下,他先把拾笙送回学校,可是勍天雪却是在邺晾送拾笙回学校的时候就给一并回去了。
做什么呢?
当然是回去让人给调查一下这个能让他儿子带回家的“小女友”的来历了。
嗯,勍天雪看似温柔无害,实则心思深沉。
且虽说勍天雪自打嫁入到邺家之后就从未过问过公司的事情,只一门心思的呆在家里负责貌美如花。
好似与外界断了一切联系就只是个职太太。
依附丈夫的菟丝花。
但,其实她的势力与震慑力都还在的,这不,一个电话打过去,不过十分钟的时间,拾笙的个人资料就给传真传到了邺家。
而她唯一放在心上的人,除了自己的丈夫以外就是自家的小儿子,邺晾了,所以,对于他的终身大事勍天雪那势必是会亲力亲为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
还愣是就没有见到过儿子将哪个姑娘给带回家的,哪怕是这姑娘家世背景再怎么上不得台面,她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想了想。
勍天雪就又给打了个电话出去,内容大致是,让家里的管家将左右隔壁的几个太太都给约约,明儿来她们家打打麻将。
吃吃点心什么的。
当然,这其中的富家太太们还包括拾笙的妈,王清荷。
邺晾这边。
因着是怕拾笙多想。
嗯,邺晾其实是个心思细腻之人。
他看的出来,拾笙非常的敏感且谨慎,所以,他只是将车子开到了距离学校门口还有一定距离的街道旁就给停下来了。
笑了笑,“我就不开进去了,路上记得小心。”
拾笙点点头,打开车门。
下车。
想了想,她还是俯身对着里面的邺晾就道“今天谢谢你了,我就先回学校了——”
邺晾点头,“嗯,小心一点。”
发动车子没走多远。
透过后视镜。
他看到,拾笙就这么静静的站在原地,一直看着他,似乎又不是在看他,因为她的眼里总也透着一股忧伤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似雾。
摇摇头。
邺晾便就驱车离开了。
待拾笙转身。
陆哲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给出现在了她的身后且他的浑身都早已湿透,他的手上更是还拿着一个蛋糕在。
然,上面已然是被雨水给淋得都看不出本来的面貌且还沾上了不少的泥巴,想来,应该是在奔跑躲雨的时候给溅到上面去的。
拾笙动了动嘴唇。
陆哲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当着拾笙的面儿就将手中的那个蛋糕给扔到了垃圾桶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拾笙垂眸。
雨后的夜,微凉的很。
吹得她莫名有些鼻头微酸。
她看了那垃圾桶的蛋糕一眼,嗯,今天其实是她15岁的生日。
可是,好像除了陆哲记得,就没有人记得了。
包括她的亲人。
嗯,王清荷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