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娘亲一步一步走向自己,在一定距离时停下,后转身,一步一步回了原位,回到爹爹的身边。
从起身到行礼等一系列动作,娘亲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那般一丝不苟就跟已排练了成千上万次似的,可是只有洛墨知道,娘亲那样做并非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旁人。
左丞夫人回去,接下来便到了右丞夫人,也就是阮家的主母,扬言再看到洛墨定要让她吃不了兜着走的那个女人。
比起方才左丞夫人的端庄,这位右丞夫人礼仪虽也做得令人看不出什么毛病,但总是与其本身作风格格不入。别说京城中各个闺阁小姐妇人的圈子,就连那些个久不出家门抱书苦读的书生才子也对其颇有耳闻,原因不是别的,那就是这位右丞夫人实在剽悍至极。
未出阁时便跟当年年少轻狂的右丞相阮峰闹得鸡飞狗跳,不是去窑子里抓人,就是酒馆里拍桌骂街。总归两人之间的陈年旧事若是整理起来,准能叫那些个江湖人口中所谓的百晓生挨个磨破嘴皮子也说不完。
就是这么一个女人,想必才能把阮峰那种人从里到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洛墨不由在心中好笑道。
一路送礼,便轮到了自己。
待青提将那物事递到陶子眼前了,陶子也没能从诧异里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伸手接过了青提给自己的,然后喊到“皇后娘娘……”
就没有下文了。
洛墨感到自己似乎是高估了人们对于几年后才会出现事物的接受度,别说那方机变的陶子脑袋已有些当了机,目光转向爹爹脸上,发现爹爹虽面色如常,眼睛也多少睁大了点,
毕竟这玩意谁也没见过。
“青提姐姐,这……这,这是个改良的枕头?”
其实陶子猜得也算八九不离十了,反正都是用来靠的,只是一个对象是头,另一个则是腰。
“这是靠垫,”青提的声音放大了,以便自己的解释能够让殿内一脸懵逼的人们听清,清了清嗓子,然后接着说道,“皇后娘娘见皇上日理万机,时常长时间独坐直到深更半夜而导致腰部不适,便亲手缝制了这靠垫来给皇上解乏。”
“这样啊……”
此起彼伏的窃窃私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