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后,方见槿将自己摊成大字扔到床上。
烦躁之余,她又忍不住想到了先前那个阴差阳错的初吻。
手指快要放到唇上的时候,她立即又跟触电似的收了回去。
完蛋了,她这是在回味吗?
她吓了一跳,不禁吐槽自己果然母胎单身太久了,一个意外都能让她脸红心跳了吗?
“醒醒,方见槿,你醒醒!这是虚幻,不是现实!”
她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嗷呜”一声裹住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
只是刚滚过去,就感觉到压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紧接着就听到一声炸毛的“喵呜”声。
方见槿一睁眼,就瞧见她的猫咪点点飞快地蹿了起来,跳到了她的枕头上去。
“点点!你又爬床!”方见槿连忙吼道。
“喵呜。”点点偏头看着她,完全没有半分畏惧,尾巴还一扫一扫的。
“你给我下去。”方见槿压低了声音喊道。
猫咪不为所动,尾巴轻扫,悠然自得。
“下去!”
“小槿,别让点点上你的床啊!它毕竟是小动物,而且最近老是掉毛。”方母突然敲响了房门,隔着门说道。
“哦,好的!它在猫架上。”方见槿连忙回道,说完扭头看向点点,再次小声说道,“听见没有,母后让你下去,不然明天没有小鱼干吃。”
听到这一句,点点立即优雅地踩着猫步去到床头柜上,然后轻盈一跃就上了方见槿的书桌。
“你简直快成精了。”方见槿无奈,又重新躺到了床上,只是刚一扭头就看到了两根黄色的猫毛,只得认命地重新坐起来收拾。
翌日,周一。
每个周的周一都是黑色的,方见槿忙到了下午七点才下班,然后急匆匆地坐了公交去医院。
今天是她打狂犬疫苗第二针的时间。
在打疫苗的时候,她陡然想起了简修说的话,牧宛凝的伤口并不是狗咬伤的。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给牧宛凝发了一条消息。
“宛凝,你的手好些了吗?被咬的地方没事了吧?”
几秒钟后,对方回复“伤口在愈合了,别担心,没事的。”
看到这样的回复,方见槿一颗心微微沉了下去,又问“你在哪个医院打的狂犬疫苗啊?”
“怎么想到问这个了?”
“有个群友问疫苗价格,我好久没打了,给她说一说。”
“哦,在咱们区的定点医院啊,至于价格,我稀里糊涂的,加上挂号那些七七八八的,好像花了四百多一些。”
“好的,我去给群友说。”
方见槿回完话后,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整个人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手机屏幕黑了下去,她才抬起头来朝给自己打针的护士说道“不好意思来晚了,麻烦你了。”
“不客气。”护士笑了笑,然后拔针,说道,“好了。”
方见槿将掉到胳膊上的衣领拉了起来,然后问道“对了,我有个朋友前两天被咬了,也是在你们医院打的针,应该比我先来,你能帮我看看她的单子吗?她那个人丢三落四的,不记得自己打针的间隔了,我想把底单给她拍一张过去。”
“这样?那我帮你看看,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牧宛凝,放牧的牧,这个姓比较特殊好找。时间应该就是我被咬,也就是17号前面一点点吧。”方见槿回道。
她不敢说牧宛凝与她同一天被咬,那样的话两人的间隔时间就是一样的,根本没有询问的必要。
很快,护士去了她的工作台,然后翻出了她登记的小本。
方见槿一直觉得很奇怪,明明有电脑、有系统了,为什么狂犬病的还要单独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