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如墨站在花洒下冲洗身子,她用力地搓了搓脸颊,面上臊得发烫。
撒娇什么的,可真是羞耻。
她擦掉脸上的温水,恢复常态,对秦楚说“我刚才就是一时兴起,想跟你撒个娇,看看你是什么反应。”
秦楚的回答有些深奥,很值得品味,他说“有反应。”
陶如墨开始没明白,等捉摸明白时,整个人顿时烧成了一只烫熟的虾子。
她一害羞,就使出了惯用的信号不好的伎俩。“喂,喂,大楚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啊,你再说一遍,是不是信号不好啊”在她自导自演中,这段通话被草草挂断。
秦楚就静静地听陶导演自己演戏,等电话挂了,他上扬着的唇角怎么也弯不下来。
秦楚低头,看着面前的简笔画。
一个大头,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还有一对非常醒目的大耳朵,留着长发,从这抽象的画风,依稀可以辨认出这应该是一个女人。
秦楚盯着自己都认不出来的抽象人物画,笑了笑,在那大头女孩的头顶,写下两个字——
墨墨。
他还对着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陶如墨。
等陶如墨喜欢澡,看到照片的时候,第一个念头就是我靠,这是我?
她自认为貌美如花,是粉丝团队墨家军的颜值担当,怎么到了秦楚手里,她就成了大头爸爸的近亲了?
陶如墨回复秦楚丑得我爹妈都不认识了!
她盯着那图片又看了片刻,忽然意识到不对劲之处。
陶如墨大楚你在哪里,你那里怎么是白天?你在野外?
秦楚看到这条信息,有些懊恼。
又大意了。
秦楚陪我老板出国了啊,合作方请我们在野外的河边钓鱼,我陪着呢。
陶如墨原来如此,我睡觉了,记得给我带当地特产啊。她倒是一点也不客气。
秦楚看到这话,却有些为难。
这边有什么特产?
陶如墨临睡前,将秦楚画的那幅画更新到今日份的微信端动态里,并留言称如果可以跟上帝索要一个好处,我希望上次赐予我家秦先生一双会画画的手。
深夜里,总有夜猫子没睡。
那些同事看见了陶如墨发的动态后,又那她和秦楚的关系调侃的,有讽刺秦楚画技差的,有骂他们大晚上虐狗的,还有养生党叮嘱陶如墨早些睡。
打了个哈欠,关了手机,陶如墨就真的睡了。
两天后,秦楚几经周转,终于归国。
去巴西走了一趟,他给温椋带了一串还算漂亮的玛瑙手链。温椋试了试,对秦楚说“你不用心,我皮肤黑,戴这个不好看。一看,你就是从给墨墨带的礼物里,挑了一个最丑的赏给我。”
被温椋道出了真相,秦楚也不觉得没面子。
他说“你不是在美白么,等你白了,这个戴着就好看了。”
温椋“早放弃了,美白麻烦死了。”
秦楚觉得好笑,他望着温椋的脸颊,脑海里闪过温椋父亲的样子。她的爷爷是黑人,奶奶是中国人,她的父亲是混血儿,皮肤偏黑。
到了温椋这一代,身上黑人血脉虽然不浓,但皮肤天生要比别人黑一些。这是基因决定的,根本无法改变。
“你这样挺好的。”秦楚揉了揉温椋的发顶,语重心长告诫她“你的父亲,是一名伟大的革命家。你身上留着他的血液,是白也好,黑也好,你都该喜欢。”
“温椋,你该为你的肤色感到骄傲,因为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仅有的几件东西之一。”
温椋不自然地打掉他的手,说“不用你说,我都明白。”
秦楚又从包里掏出一个小木盒子,丢给温椋。
温椋赶紧抓住,握着那盒子问他“这里面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