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此人要出去点兵,金乐丰就摆一摆手,让其他人赶紧回去,自己也打了一个哈欠。那将领第一个往帐外走,刚要踏出去,和一人撞了个满怀,抬头一看,大吃一惊,问道“国师。你怎么来了?”
金丰乐也忍不住站了起来,问“是呀。国师。你不是去打包兰了吗?”
国师说“没去成。”
继而,他似乎是向大伙解释“没走到就回来了。加急赶了过来。”
他下令说“什么也别说了,收拾人马,我们连夜北撤。”
金丰乐刚刚收下拓跋巍巍给他送的东西,有点着急地问“为什么?”他连忙说“虽然国师身份尊贵,也不能让我们说撤就撤吧。打都不打一下,现在就撤?当初我们都不肯打东夏,你可是力主打……和谈不成,什么也没得到,损失了好几千人,你一个变卦,说走就让走?”
他身份地位并不比国师低,只是斜斜盯着,嘴里阴阳怪气。
国师从怀里拿出铁跋真的信物,黑着脸说“再不走,谁都别想走。为什么我本来在包兰却到这里来了?那是因为前方打探到,众多东夏军队往包兰移动,原野上一眼望不到边。我们贻误了三天战机,定是陈国三十万大军被围歼殆尽。”
金丰乐大吃一惊,本来似乎有点犯困的眼睛猛然睁睁,一下变得极为明亮,他大声说“这不可能。五六天就聚歼陈国三十万,这怎么可能?”
国师也不想解释。
他对铁跋真不免失望。
一开始就直扑包兰,不但不会拖死盟友,还能剽掠大量军资,结果铁跋真下不了决心,老觉得步六孤玄央可能是在坑他,接下来,他说他醒悟了,国师让他拿出八万人,他又不肯,要留下来看后路,现在五万人进攻包兰,东夏已经开始回师,这时,土扈特军队若是分兵堵截敌人回师,兵力便不够用,只好走两步折回来。
失望归失望,他却不怨恨,他知道铁跋真的心理。
我土扈特人凭什么为你拓跋巍巍跟东夏打得你死我活?
咱们也数十年的夙敌,不打你都是看在你送我财货铠甲兵器的份上,结果还没全部送到。
国师逼问金丰乐“走不走?”
金丰乐却还是询问“东夏有这么可怕?”
国师又说“极可怕。八百里瀚海之中也似乎有东夏兵的踪迹。你要是不肯退兵,我现在就走。”
紧接着他说“步六孤玄央也在路上,我故意拖延了他,我们只有先走一步,他们陈国还能在此地为我们挡上一挡。你不但要赶快,还要悄无声息地走。”
金丰乐猛地往前走一步,大声说“退兵。”他咬牙道“按国师的吩咐,不但要快,还要走得悄无声息。”
眼看要走了,他又问“国师。你说我们要不打陈国人一把再走?抢一把。不然咱们不是白来了吗?”
国师说“有你们抢的。我们一掉头,去陈国地盘上抢吧。他们陈国恐怕将会不存在了,大门还不是敞开着。”
说完,他就走上去,坐到原先金丰乐的位置上,仰身躺了一躺,轻声说“我的老朋友。步六孤玄央先生,对不住了。”
土扈特人要走,但是他们怕陈国人发现,也一路撤军,将来东夏人会挑着撵,还把戏做到家,假意进攻一下东夏人的营地,火箭不再射了,他们就收兵了,收完兵,却是趁着夜色,正北而去。
布敖还在奇怪呢。
土扈特人上来,起码也是一场恶战,结果恐吓一番,就跑了。
至于火箭不射了,那是射完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