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着萧宛织,眼中似是有一丝期翼。
“不会的,皇兄…他不会是这种人!而且我与皇兄本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没有必要赶尽杀绝,况且先皇后在世时,对母妃也算是和颜悦色,从无半分刁难。”
萧宛织发出一声鄙夷的痴笑,带着些许怒气,“你听听你说的话,你信吗?生于帝王之家,争,必然成为你的使命,历朝历代你见过哪些皇子不是争过来的,你又看见哪些皇子得了善终!”
此时,在众人不注意的一瞬间在殿外廊下有一个洒扫的宫女悄悄离去了。
公冶寻稷没有说话,只是坐在了殿内的案桌前。
萧贵妃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愠着怒气,甩袖离去。
萧宛织走后,公冶寻稷拿起一旁棋盘侧棋盒的白棋轻轻在手中搓捻着。
……
盛华宫中,萧宛织闭了闭眼,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也不知我怎会生出这样一个儿子来!”
“娘娘快别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恒王殿下也只是一时糊涂。过些时日,殿下大了,便能明白娘娘的良苦用心!”
云柳在一旁好生地劝慰着。
突然,从窗外飞进了一只白色的信鸽,停在殿中的一个鸟架上。
两人齐齐看着那信鸽,萧宛织对云柳看了一眼,云柳点了点头上前将那信鸽红脚下绑着的纸条取了下来。看了一眼,便恭恭敬敬地递给萧宛织。
“娘娘,是萧府来的信!”
玄武大街,萧家,钟鸣鼎食之家,恒泰年间越发鼎盛的家族。
朱门暗黑矮墙,颇有岁月风霜雨大侵蚀的痕迹,先皇御笔亲赐府邸,便是一番皇家的荣耀,正门前蹲着两座大石狮子,雕刻得极好,颇有狮子的威严,门梁上个挂着大大的灯笼,便有侍卫小厮恭敬守卫。堂而皇之的兰陵城,除了世袭宁国公府,丞相府,便属萧家最是历史悠久,家族兴旺。只可惜到了萧谦子嗣这代,人丁不旺,贤才鲜少。
正东主院,大大的低调而又不失奢华的院落隐匿在松花香木之中。临水而建的主屋,倒是颇有一番真性情,这是萧家萧老太爷的居所。
“妹妹将这事告诉儿子,如今妹妹的计划失败,恐怕东宫那边不会轻易翻过,如今天家又将抓捕刺客,查清真相的任务交给了儿子,看来儿子是必须好好谋划谋划!不知父亲的意思是?”
主屋内,有些昏暗的屋子里紧闭着窗,也没有任何伺候的人,就凭着那从纸窗出透射进来的微光微微能够看得个大概,只依稀见到飘在空气中的余余檀香。
萧谦微低着头一脸恭敬地站在檀木桌前,脸上是浓浓的皱眉思索着。
做在椅子的上的便是萧家的萧老太爷,先皇一朝劳苦功高的大将,头发胡子早已发白,脸上皱纹横肉丛生,那眉眼出虽说华发丛生,眼睛倒是炯炯有神,颇有战场上厮杀的气势,只觉得压抑逼人,微眯着听着自家儿子的话,平静无波透露丝丝严肃。
“你是得好好谋划谋划,咱们这个太子殿下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不过也算是宛知留了一手,我们也不算是太过于找不着门路!”
“父亲说的是,这次妹妹也算是碰到硬钉子了!”萧谦听着自家老父亲的话,连忙微微颔首,眼中似是有一抹凌厉闪过,不过这抹凌厉对的自然是那望而生畏的东宫。
萧老将军冷笑了一声,缓缓摇着头,出声道,“宛知一直惦记的便是那东宫之外,你心底也清楚,皇上至今迟迟不立你妹妹为皇后,不过是在忌惮萧家,不过这皇后之位在你妹妹眼中倒是没有那太子之位贵重!幸亏这次恒王殿下替太子受了伤,即便是有什么蛛丝马迹东宫那边也没道理紧抓着不放!”
“恒王殿下文武双全,人品贵重,得天家宠爱,论心机,论手段,又不必那太子差了什么,自然妹妹是不甘心的。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