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明白而已,他知道离幸明白,是想她认清现实,认清这所谓的束缚。
一旁的落蕴和烟翠见了离幸这个样子,相视一眼,什么也不敢说,就算有话却也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宁暮起身上。
宁暮起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眨了眨眼睛,只能轻咳了咳,缓缓走到离幸身边,小心翼翼地试探性说道,“生气了?”
离幸沉默不语,如葱段如绸缎般的纤纤玉手整理这五彩丝线。
宁暮起有些尴尬,只能朝四周看了一眼,然后再次清了清嗓子。这时耳畔才传来离幸慢悠悠的声音。
“怎么敢生表哥的气呢,你说的对,我喜不喜欢根本就不重要,要的不过就是这个太子妃,谁会真正去在意我的喜欢!”
“别人不在意的话,他何必眼巴巴叫我过来!”宁暮起听着离幸的话连忙急切的说道,不带一丝一毫的犹豫,生怕错过了什么,赶紧将公冶景行的喜欢传达出来。
离幸心中一顿,虽然清冷但也不是冷血,听着宁暮起的话心中自然是溅起了波澜,但是面上却仍然表现出一副波澜不惊,毫不在意的样子。或许便是因为这样,别人才会觉得离幸不好接近吧!但是也只有这样,才有太子未婚妻的稳重风范。
离幸又是沉默不语,像是充满了浓浓的挑衅意味一般。
宁暮起见离幸这个样子,原本准备好的一腔激情与说辞又只能硬生生地憋了下去,双眉紧皱,眼中是浓浓的无奈,宁暮起吧唧了一下嘴,又不好说离幸什么,只能自顾自地咽下去,一甩衣袍在椅子上一屁股坐下。
“若是我离家想要抗旨,你说会怎样!”
过了一会,离幸眼神飘然,嘴边勾起一抹邪恶的笑来。
离幸轻飘飘的声音传入耳中,宁暮起立马抬眼愣住,眼神里是浓浓的不可置信,随即大惊失色,急忙站起身来,怒喝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一旁的落蕴和烟翠也是一副沉重的样子,他们也没有想到离幸居然会真的说出这句话来,额头立马就出现了许许多多密密麻麻的细汗。
抗旨,历朝历代便只有死路一条,满门抄斩。
而离家却是有所不同,但是也正是因为有所不同,才会有离幸为太子正妃的旨意。
离幸换上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似是很满意宁暮起这副样子,不禁失笑。
“你还笑得出来,你知道你方才说得是什么吗?”
宁暮起却是看离幸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转了一圈,怒气冲冲地出声。宁暮起也难得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抗旨啊!”离幸又是轻飘飘地来了这么一句。
宁暮起有些无奈,看着离幸这副样子,原本怒气冲冲的脸也瞬间变得暗黑起来,却始终对离幸说不出半句重话来,只能搔了搔头,最后又只能无奈坐下,忍不住伸出手一把摸向离幸白皙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
双眉紧皱,不可思议地说道,“我的小祖宗啊,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那是抗旨啊,抗旨啊,你以为是什么轻描淡写的事啊,这事若是出来,那萧家的人和其他对宁国公府和丞相府不怀好意虎视眈眈的人岂不是就要趁虚而入了!”
看得出宁暮起很激动,宁暮起自然是激动的,身为宁国公府唯一的子嗣,宁家的兴衰荣辱都寄托在宁暮起身上,不知宁家的,便是离家的,宁暮起都要一同守护。如今离幸来了这么一句,宁暮起能不激动吗!
离幸似是有些嫌弃地掀眼看了看摸着额头的宁暮起的手,离幸下意识觉得就像是再摸一只狗一样。离幸抬手啪的一声将宁暮起的手打掉,眼神清冷却不疏离。
“你才疯了呢!”离幸吐出这么一句来。
宁暮起收回手,甩了甩,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你不疯了,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知道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