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幸的眼,周围的人都是微低着头,心中虽诧异却也不敢抬头。
公冶景行紧紧凝视着离幸,眼眸温柔,与离幸四目相对,光芒万丈。
高安走了过来,轻咳一声,大着胆子打断公冶景行和离幸的温柔寂静,心中却不由得慌张,“殿下,这是您要的金疮药!”
高安不愧是东宫的总管,倒是样样准备齐全,手上亲自端着木盘,盘里放着一瓶金疮药,还有干净的纱布,和一把剪刀,恭恭敬敬地端着。
公冶景行撇眼淡淡瞧了一眼那木盘上的东西,沉默不语,显然不过是探究。离幸也随之闻声看去,看到木盘上的东西也明白了公冶景行的意思,心上一暖,终是没有说什么。
“你既然不愿请太医,我便听你的,但是伤口不能不处理,感染了就不好了,先上药包扎也好得快些!至于那该死的人先不必管她!”
公冶景行口中该死的人自然是紫莺了,若不是因为离幸,紫莺恐怕早已尸骨无存。随之,公冶景行在众目睽睽之下从高安手中接过木盘,坐在离幸面前,拉过离幸的手,显然是要替离幸上药处理伤口。
离幸一惊,公冶景行要在这里给她处理伤口,这也太直接了吧!
公冶景行拿过木盘上的剪子想要剪开离幸手臂上的衣服,却又突然停止,放下剪子,朝迟明轻睨一眼,冷漠开口,吐出两字来,“匕首!”
迟明微怔,恍然大悟,急忙从腰间抽出自身随身携带的匕首,恭恭敬敬递到公冶景行手中。
公冶景行接过拔出匕首,“刺”的一声发出刺眼光来,单看便知极其锋利,公冶景行将匕首放置一旁,伸出手想要将离幸宽大的浅蓝衣袖掀起来,随即,一怔,冷冷看了周围一眼,眼神极其凌厉,就像是刀子一般。
众人心领神会,急忙转过身,便是连迟明高安等人也连忙转过身,离幸的身子谁敢看,公冶景行不挖了他的眼睛,要了他的命才怪呢!
站在一旁的暗卫眼神微深,银色的面具泛着刺眼的光,犹豫了一下,深深地看了公冶景行和离幸一眼,缓缓挪动着沉重的脚步,那双眼仿佛坠入大海的星星一般。
见此,公冶景行这才满意地回过神来,而离幸而是松了一口气,心下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眸幽深,有些异样。
公冶景行抬头看了离幸一眼,温柔一笑,离幸也回之浅浅一笑,看不出多少欣喜来,公冶景行缓缓掀开离幸的衣袖,露出里面一层稍微有些紧的白色亵衣,伤口是在手肘下的手臂上,倒也不用露出上面的玉臂来。
白色的亵衣上已是鲜红的丝丝血迹,公冶景行双眉一紧,心上一疼,看着离幸的伤口仿佛难以呼吸,同时那双眼流露出来的便是浓浓的杀气和恨意。
公冶景行拿过匕首想要割开离幸手臂上的亵衣,随即一顿,抬眼看向离幸,正好对上离幸平静无波的眸子,有些紧张心慌地缓缓问了那么一句,有些断断续续看得出公冶景行的着急,“别,别怕,相信我,我不会弄疼你的!”
原本心中还有一丝紧张的离幸看到公冶景行这副模样,反倒是放下心来,这么卑微小心地样子深深印在了离幸的心中,心中波涛海浪,面上却依旧得装出一副波澜不惊,弯唇浅浅一笑,温柔吐出几字,“我相信你!”
其实伤口虽然流血了,但是伤口不深也不大,对于离幸来说却是能够忍得住的,并没有多大的疼痛,只不过是关心的人乱了罢了。
公冶景行弯唇一笑,拿起匕首,剑眉星目,朝离幸带血的伤口划去,眼眸紧紧凝视着,不敢失去半分的注意力,“刺啦”一声,公冶景行一用力,那白色的亵衣便被划开了一个口,露出大约一寸长的小伤口,伤口上站着些许血迹,倒是不深也不长。可公冶景行依旧是双眼幽深,看着那伤口心上一紧,面色有些粗重,显然是在强忍着什么。
离幸看着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