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就是变相的监视罢了!”宁暮起顿了顿,整个人像只冬天里怕冷的猫一般窝在椅子里,随意地说道,仿佛在诉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公冶景行眼神一顿,闪过一抹暗光,随即轻睨向宁暮起,有些诡异地道,“你知道的倒是清楚!”
宁暮起眸子一顿,心中警铃大作,心中有些斥责自己,怎么一时嘴快就说了那么多呢!这一刻宁暮起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
宁暮起朝公冶景行打着哈哈,强装着淡定地笑了笑,“阿幸是我妹妹,我自然是要多关心的!”
“是吗?”公冶景行却是阴阳怪气地问了一句。
宁暮起顿时便有些炸毛,又想到公冶景行的手段,又连忙压下心头的嚣张,轻瞥了一眼公冶景行,幽幽地说道,“难不成殿下还以为是什么!难不成我和阿幸还能有什么不成吗?”
“我倒是相信,可惜啊,找不到证据!”公冶景行却是越发诡异,很是阴阳怪气地说道。
有时候公冶景行这个脾气宁暮起都有些拿不准,有时也只能靠直觉。看公冶景行这副样子,宁暮起不由得扯了扯嘴角,他看着公冶景行像是再看一条乱咬人的疯狗一般。
不过若是宁暮起的心声被公冶景行听到的话,那恐怕宁暮起就会真成了那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殿下,若是阿幸听到殿下这番话,恐怕又会生气了!”
宁暮起却是眼神一转,朱唇细腻勾起一抹深深地笑容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公冶景行说道。
“你威胁我?”公冶景行眼色变得深沉,像是一汪死水一般,而公冶景行落在宁暮起身上的眼神就像是再看死人一般。
这一次,宁暮起倒是没有怂,似笑非笑,在公冶景行那浓烈的目光下起身,伸出手来很是淡定带笑得拍了拍公冶景行的肩膀,笑道,“殿下知道阿幸与一般女子不同,若是殿下再这般草木皆兵,恐怕这几日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那微弱的情分便要不堪一击!相信殿下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吧!”
公冶景行和离幸这段一波三折的感情,宁暮起倒是希望两人终成眷属,所以这中间自然是少不了宁暮起的推波助澜。
公冶景行轻睨了睨宁暮起方才拍的自己肩膀,眼神幽深幽暗,随即深不见底的眸子紧紧凝视着宁暮起,全身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势来。公冶景行虽心中不舒服,但是对于宁暮起的一番话却无法反驳。
宁暮起少年睿智,年纪轻轻便博览群书,巧舌如簧,曾胜过东阙大儒。自然这才赞扬都不是浪得虚名,对于有些事,宁暮起不是不知道,只不过不开口罢了!但是一开口,便是字字珠玑,直指要害。
宁暮起脸上依旧是被那虚无缥缈的轻笑布满,眼中虽有些异样,却也是被微光所覆盖。宁暮起看似风流,实则深藏不露,看似纨绔,实则早已谋算,看似不羁,漫不经心,实则却是步步布局,运筹帷幄,一切不过是浮云的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