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再惹顾越泽不快,连连称是,当即拜别,办事去了。
那厢,人人惊出一身冷汗。
而这厢,离盏已经蹑手蹑脚的从窗户爬回到伯阳院的房中。脚一沾地儿,她就回身朝门口看去。
还好,房门依然合着,那小丫鬟应该没进来过。
她坐下来,喝了茶水,歇了脚。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打扮,不小心被顾越泽瞧了去,那这件裙子自然就穿不得了。
她赶紧脱下来,换了身素白的双蝶云形千水裙,把原来那身裙子整整齐齐的叠成原样放了进去。
这时候,顾越泽只怕正心惊肉跳,焦头烂额,他还没回宴席,她又着什么急呢?
离盏惬意万分的坐下来,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将红色的血玉钗子照旧往头上一插,又慢条斯理的补了补口脂。
谁会知道,这么个娇滴滴,明艳艳的人儿,竟刚去过惜晨殿放了两把火。
离盏打扮满意了,才起身推开门“不好意思,我耽误久了些,咱们快回宴席上吧。”
外头,并没有人应声。
随着门缝渐渐霍开,离盏探出个头,两边张望,咦,那小宫女呢?
心里正纳闷着,忽然一只手臂将她脑袋擒住,夹在了那人怀里动弹不得,她赫然翻了眼睛朝头上看去,一张惊艳绝伦的脸正下望着她。
她唇齿微张,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叹音,那人已伸手在她紧皱的额头上轻弹了一记“好盏儿,你又去哪兴风作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