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命运的安排也好，说是自作自受也罢，总之，这就是现在的现实。aa1ta
申一然后悔了。aa1ta
说是后悔，其实更多的是心有不甘。aa1ta
他心中还有宏图大业未完成，难道在今晚就要夭折了吗？aa1ta
申一然站在客厅的入口处，从他站的这个位置经过玄关到大门口只有四步左右的距离，比他离刘琰波的距离要短上两、三步左右。aa1ta
距离很短，就算算上开门的时间，应该也只要三秒吧？aa1ta
三秒钟的时间，赌还是不赌？aa1ta
还没等申一然纠结完，刘琰波似乎已经洞悉了他所有的心思，淡然道“我劝你最好放弃从我眼皮子底下逃走的想法，意义不大。”aa1ta
说完，他突然抬头一笑，晃了晃手中那把铮亮的水果刀，接着说道“无论你是想跑还是想喊，我敢保证，一定都没有我的这把刀快。”aa1ta
刘琰波的刀到底有多快？aa1ta
申一然不知道。aa1ta
他只知道老鬼和八个暗流的杀手都已经死了，死在一把水果刀之下。aa1ta
也许就是眼前这一把吧？aa1ta
那还是一把普普通通的水果刀，只是落在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手中时，它便是这世界上最为锋利的杀人利器。aa1ta
刀还未出手，其锋芒已令人胆寒。aa1ta
申一然还是想转身就逃，可他的腿却已经不听使唤，微微地颤抖着。aa1ta
他终究还是害怕了。aa1ta
死亡也许不可怕，但临死前的那份等待就算是钢铁般的汉子都无法坦然面对。aa1ta
申一然还算镇静，至少没有把害怕写在脸上，只是声音变得干涩了许多“可不可以做个交易？”aa1ta
他停了停，吞了点吐沫润喉，接着说道“我可以告诉你很多消息，用来换我这条命。比如因为九爷的死，有那些人一定会与你不死不休。”aa1ta
“我向你保证，这些人比我对你的威胁要大十倍，甚至是百倍。”aa1ta
说完，申一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刘琰波，他想看到希望，可看到的却是失望。aa1ta
只见刘琰波摇了摇头，嘴里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不换。”aa1ta
两个字，一条命。aa1ta
人命，似乎真的很廉价啊？aa1ta
刘琰波把削好的第二个苹果也重新放回果盘，随后在茶几上的纸盒里抽了张纸巾，仔细地擦拭着刀身，缓缓道“时候不早了，我送你上路吧。”aa1ta
要死了吗？aa1ta
申一然的脸色终于变了，变了又变，当失望变成绝望的时候——aa1ta
他红着眼，眼神中充满怨恨和恶毒，表情狰狞道“今天你能杀我，明天别人也能杀你。等真正要替九爷报仇的人回来时，你就会知道自己今晚到底做了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到时候，不止你自己要死，你身边的人都得死！都得死！”aa1ta
说到最后，申一然浑身上下如筛糠般剧烈抖动着，似乎已经用尽全力，可他的声音却越来越低，也越来越阴狠，咬牙切齿道“刘琰波，我会在地狱里等你。”aa1ta
地狱么？aa1ta
就像十三年前，清河庄的大年夜那样吗？aa1ta
刘琰波黯然神伤，自嘲道“我就是从那里来的。”aa1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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