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贤看着河伯,像是在看一个智障。
马朵朵毫不客气地骂了出来,“你有病啊,你那算什么意念?猜灯谜吗?”
河伯双手揉搓着自己的衣角,头都不敢抬一下。
马朵朵见他懦弱的样子,觉得自己像个在辱骂刚过门小媳妇的恶婆婆,就闭上嘴不管他了。
柳贤问河伯“你今天怎么逃出来的?”
“水鬼开始害人后,那妖怪就对我放松了警惕。而且河里实在太脏了,他知道我打不过他,就把我放了出来,让我打扫洞府。”
马朵朵问柳贤“你水性好么?”
“我水性再好,也打不过妖怪。”柳贤不上当,“这个时候不是应该你上场吗?去搬个救兵什么的。”
马朵朵想着,自己又不姓孙,哪有那么大面子,搬救兵又要回地府,一时一筹莫展。
土地给她解了围,“马爷,小老儿有办法。”
“让老九回去骗那妖怪,说要册封他为新河伯,把他骗上来。”
马朵朵眼睛亮了,这是个好主意,“然后呢?我现在可没有法力了。”
土地指着柳贤说“这位后生灵力不弱,可以把妖怪的魄抓出来,收到你的小葫芦里。妖怪是鱼的话,让他的体不沾着水,定着制住他。”
马朵朵怀疑地看着柳贤,“你可以吗?”
柳贤盯着水面,淡淡地说“试试吧。”把佛珠从手腕上褪下来,递给土地,“土地爷,你帮我保管一会。”
马朵朵教给河伯一套说辞,让他背熟,又叮嘱他,“你不知道怎么演的话,一直哭就可以了。照刚才背的说,别说多了。”
河伯开始不敢,想到这其实都是自己的事情,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回到了河中。
土地他们在河边等了许久,还不见动静。
马朵朵想着会不会露陷了,有点担心河伯,突然闻到一股鬼气,混杂着腥味儿,知道那个妖怪来了。
就故意对土地说“老九太不像话了,好好的银沙河,管理成这个样子。我早就说过,他性格懦弱不适合当河伯,得换个强硬的来,给凡人一点教训。”
那妖怪果然上当了,露出水面。
马朵朵装模作样地跳起来“何方妖孽!”
土地拦着马朵朵,“马爷,这是新河伯候选。”又对妖怪说“这是地府的马爷,还不快上前行礼。”
妖怪警惕地不肯走近,“地府的?她身上鬼气不强,倒有些人气。”
马朵朵挺着胸脯说“那是因为马爷就要位列仙班了,现在正在人世历练。见这银沙河环境恶劣,有心提拔一名有能力的新妖怪当河伯。”
妖怪闻着马朵朵的灵气中确实有一丝丝仙气,不知道那是花精魂的味道,这才相信了,听了土地的话,现出身来。
柳贤以为妖怪会比河伯气派一点,谁知也是衣衫褴褛,而且面容丑陋,龅牙咧嘴,双眼只有眼白,看上去不止磕碜,有些可恶。
马朵朵围绕妖怪转着圈,像是在仔细查看他,慢慢走近。想起河伯说过妖怪只有头顶有一只眼,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拿出背在身后的布条,猛地遮住妖怪的额头。
妖怪眼前一黑,知道上当了,转身要去抓马朵朵,拼命摇头。
土地跑到跟前,抱住妖怪双腿。马朵朵趁机跳到妖怪背上,让他甩不开自己。
柳贤也已经到了跟前,双手都发出刺眼的白光,抓住了妖怪的双手。
马朵朵在妖怪背上,眼睛被白光刺着,虚着眼看到柳贤额头的符文慢慢浮现,颜色比之前深了一些。
妖怪暗自叫苦,马朵朵和土地都不是凡人,对面的是个凡人偏偏灵力强大。他觉得土地越抱越紧,背上的马朵朵也越来越重,身上的力气像是被人抽走,身子渐渐软了下去。
柳贤的双手慢慢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