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朵朵肩膀上被紫菀打出的洞很久都没有好。
柳贤奇怪她既然已经抓住了宕鬼,怎么不用来补充鬼气。
马朵朵说宕鬼入了魔,鬼气里混着魔气,自己现在本来就人不人、鬼不鬼、神不神,再吸点魔气进去,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还是算了。
柳贤只得隔几天就带她去医院换药。
这天马朵朵正坐在医院的不锈钢椅子上,等着温柔的护士姐姐叫自己的名字,觉得这椅子太冷了,不停地挪着屁股。
三个中年男人踉跄着,簇拥着一个较年轻的人冲进医院,边走边叫“医生!医生!”
中间的年轻人满脸通红,步履不稳,背着一个中年男人。
这五个人一进医院,就散发出一股浓重的酒气。
医生护士推着担架床过来,把背着的中年男人放在床上。担架车支撑着他,从马朵朵面前走过。
马朵朵刚好看到那人头发花白,双眼紧闭,满脸煞白,嘴角残留着水渍和残渣,躺在担架床上,隆起一座小山,衣服上还有呕吐物的痕迹。
年轻人放下了中年男人,松了一口去,也瘫倒在椅子上,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按着胃部,过了一会儿,呕吐起来。
其他候诊的人慌忙站起来,面带嫌弃,纷纷掩住口鼻,走开了。
柳贤更是在那年轻人坐下的时候,就独自走远了。
一同来的五人里,相互搀扶着走进来的三个,跌跌撞撞,有的扶着墙也在呕吐,有的直接躺在了地上,都被医生拉进了急诊室。
马朵朵换完药,坐在车里,看着街边挂着的红灯笼和彩灯,被节日气氛影响,也高兴起来。
地府也挂上红灯笼了吧。
回到了家,田可嘉就说今天人齐,要出去聚餐,吃顿好的。
“我们不就是卖吃的吗?”马朵朵嫌麻烦,柳贤也是懒得出门。
田可嘉说“我们这是卖甜点的,又不是正餐!”
马朵朵说甜点无所谓的,她一样可以吃饱。
柳贤见田可嘉已经开始变脸变色,不想听她唠叨,拿出电话来,在一家中餐店里订了餐。
方锦水请了假去国外了,别的人都不想叫,“闲时”的人刚好一车。
田可嘉在后排座上一直念叨,说柳贤换来换去,都是越野车,看着够大,坐着一点都不舒服。
柳贤都装作没听见。
他订位置的中餐馆名叫宽厅酒楼,藏在远离大路的地方,伸了一条巷子出来。
从巷子口就精心设计,布置成迎新的氛围。
从巷子进去,不是普通的庭院,很有几分苏式园林的味道。榭,轩,亭,廊一应俱。
几栋小楼的距离恰到好处,既私密,又可以从不同角度观赏小园的美。
这里平时都人满为患,难订到位,更何况是现在过节的时候。估计又是柳贤的客户。
果然,一个贵气不凡的人站在大厅经理旁边,见到柳贤就迎上来,主动伸出手,而且没有抓住柳贤的手握个不停,在他能接受的时间里松开了手。
那人打量着与柳贤同来的人,三位女士都相貌不凡,特别是穿紫衣的女孩,气质脱俗。
方圆平时算英俊的,现在被衬托得只能说普通,柳贤靠着自己冷淡的表情总算是压住了场。
柳贤等人被请到包间,那人才做自我介绍,说自己是宽厅老板万良骏。
田可嘉稍微礼貌的应付了一下,其他人等都没有特别的反应,马朵朵不满地问菜单呢,这上菜快不快,肚子饿了。
万良骏只是笑笑,让服务员直接上菜,自己先退了出去。
春意盎然,酥皮牛柳,三文鱼拼海龙衣,捞鱼片,金汤小米……味道好、摆盘也好看。
除了紫菀,其他人都挺满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