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贤阵还没画完,一小股风吹起来,在屋里打着小旋。吴安人看着紧闭的门窗,站了起来。拔山和马朵朵赶紧护住吴安人。
范睿博出现在众人面前,看着吴安人,带着哭腔说“老师,你没错,是我错了。”
吴安人仔细辨认着范睿博身上少年时候的痕迹,“你真的是小博,你长这么大了。”就想走上前,被马朵朵拦住了。
柳贤说“范睿博,你不要再错下去了。趁着你还没有酿成大错,让我们带你去地府吧。”
范睿博哭了起来,“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他的啼哭变成了尖叫,声音慢慢变了,变尖变细,最后成了女人的声音。
他的身影飞速地抖动起来,变得模糊不清。
屋里阴风大作,吹得挂着墙上的电视都掉到了地上,拔山被吹得摇晃,马朵朵压着吴安人靠在墙上。
吊灯如夏日雷雨日的闪电,疯狂地闪起来,开始摇摆。
吊着灯的铁链断裂。吊灯在空中转了个弯,斜着朝着柳贤砸过来。
拔山虚眼看到了这一幕,冲上前去推开了柳贤,没来及变回鬼形,被吊灯重重地砸到。
柳贤抖出铁刃刺向范睿博。
范睿博抬起一只胳膊阻挡,屋里的风停了下来,他也停止了抖动。
柳贤见拔山站了起来拍着身上,伤得不重,这才放心,就听到马朵朵大喊一声,“你把你儿子吞了?!”扭头看到范睿博已经放下了胳膊。
站在那里的,却是赵秀琼。
赵秀琼狞笑着说“他是我生的,我为什么不能吞回去?”凶狠地看着吴安人,“就是你这个女人,迷得他神魂颠倒。还有你们,”指着柳贤和马朵朵,“你们告诉他有地府,他居然想去转世,不想当我的儿子了。”
马朵朵骂道“你就吞了他?你这回是真的害死他了。你儿子魂魄都没有了!彻底消失了,你懂不懂!”
赵秀琼木了一下,摸着肚子说“他没有消失,他就在我身上,和我融为一体了。我的好儿子。”平静的语调中透着疯狂。
柳贤对拔山微微点点头。拔山突然冲上去,铁钳一样的手伸向赵秀琼。赵秀琼灵活地躲开,刚好撞到柳贤的刀上。
赵秀琼反手抓向柳贤。柳贤后仰躲开,离远几步,看到赵秀琼身上刚才刀碰到的位置,毫发无损,皱起了眉。
赵秀琼身子一甩,变成吊死鬼的样子,吓得吴安人连连尖叫。
赵秀琼伸出舌头,像一条猩红的蛇,卷到了吴安人的脖子上。吴安人一窒,叫声立止,被拉得往前踉跄了几步。
马朵朵听到了“咔吧”一声颈骨错位的声音,伸手抓住了舌头。但那条舌头滑腻腻,根本使不上劲。
柳贤及时赶到,把灵力打到铁刃上,集中注意力砍下。刀在舌头上打滑,只砍了浅浅一条口子,很快愈合了。柳贤来不及想别的办法,只能不停地砍着。
马朵朵见吴安人眼里只剩眼白了,焦急地喊着“赵秀琼,你已经杀了汪丹了,不能再害人了!”舌头越收越紧,“范睿博,你的老师都要被你妈弄死了!”
赵秀琼动作突然停住了。
柳贤丢开佛珠,用了十分灵力,注入铁刃,铁刃闪着琉璃光,砍在舌头上。
舌头被琉璃光砍成两截,缠着吴安人脖子的那段掉在地上,很快变成了黑灰。吴安人跪在地上,不停地喘息。
柳贤转身,手握琉璃刃刺向赵秀琼。
马朵朵看到了柳贤额头,呆了呆。
赵秀琼连连后退,伸手隔空抓起拔山,挡在自己跟前。柳贤的刀刺到了拔山身上,赶紧收手。
赵秀琼丢开拔山,柳贤上前扶住他,拔山说“没事。”勉强站了起来。
赵秀琼阴冷地笑着,“你们何必要和我斗。我只要那个女人的命,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