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是。”
“还狡辩。”段无瑕冷笑,“那你为何三番五次的凑上前?她是死是活又与你有何关系?”
容澈道“她不简单,也自有用处。”
段无瑕没有接话,但他也不相信容澈的这话。
他进来的时候可看得真切,容澈看纪颜宁那忧心的模样,可不是对一个仅仅是有用处的人该有的神情。
容澈吩咐丫鬟好生照顾纪颜宁,随即让段无瑕随他去书房谈事情。
段无瑕临走前看了一眼纪颜宁“能救得活吗?”
容澈的眸子愈发的深沉,他道“不知。”
方太医说全靠她的意志,若是她能挺过今晚,或许就没有大碍了,但是能不能挺的过去,谁又知道呢?
书房里比卧房暖和,段无瑕倒是不客气,在一旁坐了下来,等到小厮上了茶,喝了一口,这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我今晚住你这儿。”段无瑕说道。
容澈道“刚才下人说过,我让他们去收拾客房了,不过你为何不回段家?”
毕竟段家距离大理寺和要查案的元府都比他这个暄王府要近得多。
一说起这个,段无瑕就觉得头疼,他道“若你早些告诉我,那元娇娇与慕容忆雪是孪生姐妹,长得一模一样,我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容澈听到段无瑕把事情的大概说了一遍,总之他惹了元家那个小姐,差点被他父亲教训,只能先在这儿借住两晚,等他父亲气消了再回去。
“这件事就算是查清楚也不能急着往上报,毕竟关系到元府和左相。”容澈说道,“而且若是元娇娇真是左相的女儿,她未必会愿意看到左相府受牵连。”
段无瑕心道与他何干,可是一想到父亲动怒要请家法的模样,倒是压下了这个念头。
容澈唤来了秋鲤,今日他一直守在左相府,许是能打听到些什么消息。
秋鲤将萧少北今日去过左相府的事情如实禀报,但是具体说了些什么事情,他倒是没有探听到,不过萧少北走了之后,慕容家的人似乎就变得更加奇怪,每个人都面如悲色。
段无瑕道“看来明日还得找一趟少北。”
容澈对慕容家的事情没有过多的关心,他让管家安置了客房给段无瑕,又回了卧房之中。
纪颜宁身子一如既往的滚烫,似乎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般。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雨夜,那些残忍而血腥的场面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脑海里面浮现,那些炽热跳跃的火炭灼烧着她的白嫩的皮肤,又疼又悔。
母亲将她推出了门,自己却被官兵刺穿了身体,倒在了血泊之中,临死前那定定看着她的目光,她那么的不甘。
“活下去。”
这是母亲对她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可惜她是应采薇的时候没能做到,最后还是死在了容嶙的算计之下,她应家满门的血海深仇,全都寄希于现在的这个身子。
她不能死。
好不容易才得以重生,大仇未报,仇人依旧潇洒,她怎么能就这样死去!
她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熔炉之中,那些火焰时时刻刻都会将她吞噬一般,找不到出路,可是她不想放弃。
因为她要报仇。
那些算计过应家和楼家的人,她不会放过,这笔账,她要活着好好算清楚!
突然从身后裂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回头竟然是万丈深渊,她脚下踩空,掉落了下去……
纪颜宁猛然惊醒,像是被吓到了一般睁大了眼睛,却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头疼欲裂,她刚想开口喊紫玉,可是喉咙疼得说不出话来,身子也软弱无力,她侧过头一看,却是皱起了眉头。
大白日的,她看得清楚,这不是她的房间。
屋子里的摆设也是她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