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听到了爆竹的声响。
言煦小步跑了出去,看见那么漂亮的烟花,脸上满是惊叹之色。
“好看!”言煦转头对纪颜宁说道,满是开心。
这是他有记忆起,过得最开心的除夕夜。
纪颜宁仰着头看着仿佛就在头顶上的烟花,似乎正片天空都被这烟花给点亮一般,她说道“这烟花应该是在附近放的。”
除夕夜放烟花的不少,但是都在繁华的街道周围,定北侯府位置比较偏僻,周围都是些小吏人家。
容澈唇角一勾,没有说话。
原本纪颜宁将言煦安置在纪家的宅子里,可是有容澈在,她又觉得还是先让他住王府一段时间比较合适,奈何言煦不肯,说是怕父亲打骂,便只能让他回了言府。
除夕夜的院子里都敞亮着灯,言煦却是捡了暗处走,悄悄地入了言府。
随即朝着自己的院子里走了过去。
守在房间里的阿忍看见自家少爷终于回来了,急忙迎了上前。
言煦开口问道“可有人来过?”
他的声音十分沉稳,眸子在蜡烛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清明有神,完全不似原来的那般痴傻模样。
阿忍回答道“除了送年夜饭过来的蔡婶,就没有人过来了,据说刘氏和兰姨娘又吵了一架,哪有功夫管得上我们院子里的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倒是有几分嘲讽之色。
平日里一个一个对少爷这般不好,没想到还没等少爷动手,终于还是遭了报应。
言煦身为庶子,起码也是儿子,但是吃年夜饭的时候,言家的人向来不会让他到前院去一同用饭,反而是让他自己在院子里,添些残羹冷炙,便算是打发了。
阿忍看见言煦身上的绒白披风,看起来分明就是女子所用,他有些惊讶地问道“少爷,这衣服……”
言煦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披风,是纪颜宁之前怕他冷给他披上的。
他解开披风,顺手递给了阿忍。
阿忍问道“要扔了吗?”
言煦瘦削却挺立的脸上有了一丝的表情“收好便是。”
他一个“傻子”,总不能下次还将这衣服带出去还给纪颜宁,傻子是不会记得这么多的事情的,他当了十几年的傻子,自然知道要如何才能不被别人发现破绽。
“对了少爷,这些时日你可得小心些,那刘氏也不知发了什么疯,她闹不过兰姨娘,现在又觉得是你的错,在老爷面前说都是因为你身上有晦气,这才让二少爷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阿忍说着径自生气起来,“这妖婆可真能闹事。”
言煦脸色倒是正常,这些事情他早就习惯了。
以前刘氏还因为身份矜持些,暗地里对他动辄打骂,现在自己的儿子也疯了,自然顾不了那么多。
他说道“你不如在外散些话去,就说言晋忠疯的那天晚上,看见言佑德的人去了他的院子。若是等他们吵得火热的时候,再暗中给言佑德使些绊子。”
阿忍听得言煦这么一说,连连点了点头“嗯嗯,看她们狗咬狗!要是少爷早就想通了这样对她们就好了,等他们两个人都废了,看老爷还能偏心到哪里去!”
提到言徵,言煦的眸子里比之前更冷了几分。
他的父亲,可不只是用偏心二字可以形容的。
对于他这个儿子,可以说得上是十分的厌恶,从骨子里的排斥。
从他能记事起,言徵就对他格外的冷淡,原本府中的人待他一般,后来见他对自己厌恶,倒是肆无忌惮的欺负起了自己。
都传他是言徵心爱的外室所生,后来外室难产而死,所以言徵才这般厌恶他。
七岁那年他被言府里的下人推下了池塘,差点被淹死,而那人却在岸上说,即便他死了,言伯爷爷不会为此伤痛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