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意外。
容澈有大理寺的协助,案子办的不慢,直接将那些考生都审问了一遍,招出了在太学教书的一个先生,那先生不是个嘴严的,还未等大刑伺候便已经将蔡如恒招了出来。
科举考试乃是国家选拔人才最重要的方式,泄题破坏了考试的公平,乃是大罪,蔡如恒被押入了大牢。
那些考生们也被判不得再参加科举考试。
太学出身的那八个考生,都是官宦人家的子弟,即便是不走科举这条路,也能混得一官半职的,只是舞弊这样的前科,总归是不光彩的,容嶙让容澈来查此事,而没有让某个皇子来接手,看来也是知道这案子虽然好查,却也容易得罪人或者拉拢人。
容澈已经及冠,但目前还是一个没有职务的王爷,自然也不在乎去得罪朝中的一些大臣。
他公事公办,那些想寻后路的人自然也怨不到他的身上。
纪颜宁今日得空,和珍珠一同去了采薇堂。
清点了铺子中的药材,又嘱咐掌柜的多添些珍惜的药,她开药铺不是为了赚钱,即便是多攒些珍稀的药材让她制毒,倒是无妨。不过采薇堂的生意比其他的药铺要好上许多,也不会亏本。
有时候纪颜宁会把自己调出来的一些药膏放在采薇堂里卖,药效不错,来求药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不过采薇堂开门的时间太短,对其他的药铺构不成什么威胁,就这么一直相安无事。
纪颜宁带着珍珠刚从后面的仓库里出来,正好看见一个小厮来抓药。
“你们这儿有没有砒霜卖?”那小厮问道。
药铺的伙计微微蹙眉,看着他说道“你买砒霜作甚?这乃是毒药,一般不外售,除非你有大夫的方子而且要写明身份,我们才会卖给你,对于分量官府也是有要求的,不然你若是用砒霜害了人,我们铺子岂不成了帮凶?”
那个小厮显然没想到买个砒霜居然还如此麻烦,看着那伙计打量自己的模样,心中也有些心虚。
他说道“是我们主子买个自己养的狗用的,那狗子咬了人,府中留他不得,只有死路一条,但是主子养了两年,有些情分,不舍就这样仗杀了,便差我过来买包毒药。”
他说得倒是合情合理,不过药铺的伙计还是有些担忧。
纪颜宁走到了柜台前,对那小厮说道“你主子若是对那狗子还有些感情,不如还是将它仗杀了为好,这砒霜之毒,死的并不轻松。服下此毒之后,会七窍流血,五脏六腑犹如被撕扯一般,痛苦不已,简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在半个时辰之内挣扎无望而绝望的死去。”
她的语气很轻,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那个小厮浑身起毛,忍不住颤了一下。
“你……你怎么会知道?”那小厮显然被吓到了,但对纪颜宁有些质疑。
纪颜宁眼眸弯弯,说道“因为我是这里的大夫。”
那小厮回了心神,见她年纪不大,又是个姑娘家,自然不信她是个大夫,可心中仍有后怕,对药铺伙计说道“我不抓药了。”
说着便匆匆朝着外面直接走了。
珍珠跟在纪颜宁的身后,说道“小姐怎么有兴致戏弄起一个小厮来了?比起仗杀,或许砒霜喂狗更好些。”
纪颜宁的眸子冷了下来,说道“他要买砒霜不是喂狗,是给人吃的。”
“啊?”珍珠大惊,“那不就是给别人下毒吗?”
采薇堂的伙计听得纪颜宁这么一说,插话道“我也觉得他那个人怪怪的,小姐猜的有些道理。”
纪颜宁倒是没有再说其他,那小厮看起来倒不像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而且他买药的时候还很纠结,也有些无奈。
既然他害怕又犹豫,纪颜宁就当是帮他一把,有时候一念之差,可能会毁了一个人的一辈子。
纪颜宁正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