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拐了一个弯,他就来到了一个院子的门前。
意识告诉自己,东西似乎就在里面。
他在犹豫要不要进去。
因为好不容易找到了线索,不能前功尽弃,起码得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人才可以。
他伸出手,刚想敲门的手又顿住。
现在只有他一个人,打草惊蛇,不好。
于是他缩回了手,正打算离开,可是他刚打算转身的时候,门突然就打开了。
平日里一向十分淡定的纪琅看着眼前的人,眸子里满是惊讶。
“镜渊先生,怎么是你?”纪琅问道。
站在自己面前的一身白衣的人,不是镜渊先生还能有谁?
镜渊似乎也有那么一瞬间的意外,不过很快就被他隐了下去,说道“这儿是我的宅子。你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啊。”纪琅听着镜渊的话,脸上神色带着丝丝的心虚,说道,“我路过,可是又口渴,打算讨口水喝。”
镜渊看着眼前的少年,果然连谎话都和纪颜宁差不多。
上次纪颜宁来到自己的院子外,也是用了这个理由。
他将门给打开,说道“那就进来吧。”
纪琅道“算了,不知道是先生的居所,打搅了先生的清静,我还是回去吧。”
镜渊的目光看着纪琅,声音却仍是温和地说道“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吧。”
纪琅被他这样看着,脚下还是忍不住走进了院子里。
只是等他踏入了院子,镜渊却将院子的门给关上了。
纪琅猛然回头,一脸苍白地看着镜渊“先生,你……”
还没等他将话说完,镜渊已经一把抓过了他的手臂,将他的袖子挽了起来,暴露出了他手腕上伤还有玉串,手腕上的帕子已经完全浸湿,全是暗红色的血,早就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看到这里,镜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看向了纪琅的眸子里也染上了一丝杀意。
这和平日里温和的他判若两人,根本看不出往日温润如玉的模样。
纪琅心下一惊,下意识后撤两步,甩开了镜渊的手,抽出了腰间的匕首,眸子里满是狠戾,朝着镜渊刺了过去。
只是他的匕首还没有碰到镜渊,就已经被再次握住了手臂,然后被镜渊一拳打在腹中,痛得无法言喻。
手被镜渊轻轻一折,便听到了骨头错位的声音,纪琅忍不住惨叫了一声,手中的匕首轻松地落入了镜渊的手上。
这是纪琅未曾见过的镜渊,他从来不知道,那个总是温和不愿理会凡尘俗世的镜渊先生,居然也会有这样的一面,和以往的如沐春风相比,现在他的人只让人不寒而栗。
纪琅也是学过武的,虽然算不得很厉害,可是对付十几个成年的混子已经是绰绰有余。
然而这些在镜渊的面前,却是不值一提,更何况他早就受了伤。
这样的危险,让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
只是还没等他离开,胸口上已经没入了那把锋利的匕首,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镜渊,缓缓地倒在地上,吐出了一口鲜血。
纪琅看着居高临下盯着自己的人,眼皮却是越来越重,不甘心地晕死了过去,没了动静。
从院子里走出了一个老仆,上前给镜渊行了一礼。
镜渊淡淡地说道“把尸体给处理干净了。”
那老仆看了一眼纪琅,随意毕恭毕敬地应了一声。
镜渊道“可惜了。”
纪颜宁的这个便宜弟弟比其他的学生可要聪明不少,但是谁让他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呢?
老仆将那浑身是血的人给拖了出去。
夜色黑沉,纪颜宁等了许久也没见纪琅过来寻她,往日这个时辰,纪琅回过来在她身边做功课的,若是遇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