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贵妃娘娘话,臣女是南阳侯府的姑娘,今日特来进宫参拜太后娘娘,不慎迷了路,恰逢天色已晚,臣女眼拙瞧不清贵妃娘娘尊荣,求贵妃娘娘恕罪。”
魏姎朝着纯贵妃磕了几个头,纯贵妃并未叫起,而是看向了魏姎,“宫里的妃子不再少数,为何就将本宫认成了淑妃?”
听这语气,纯贵妃分明就是瞧不上郑淑妃的。
魏姎犹豫了,纯贵妃蹙眉,“怎么,难道在你眼中,本宫比不得淑妃?”
“不不,贵妃娘娘姿态万千,无人可比。”魏姎说着,又顿了顿,“只是……”
纯贵妃凤眸一眯,等着下半句。
“臣女第一次进宫就有幸见了贵妃娘娘,是臣女的荣幸,臣女回去一定会告诉姐姐们,贵妃娘娘当之无愧的倾国倾城,加之又帮着皇上协理六宫,是皇上最心尖子的娘娘,谁也比不得。”
听这话,纯贵妃欢愉了不少,一看魏姎年纪小,又会说话,也就不计较了,“不知者不罪,起来吧。”
“臣女多谢贵妃娘娘。”魏姎眼中满满都是敬仰,她猜的果然没错,纯贵妃和郑淑妃不合!
纯贵妃又问,“你刚才说你是进宫拜见太后的,拜的是哪宫?”
“回贵妃娘娘话,是慈和宫。”
一听慈和宫,纯贵妃脸上的笑意敛去了三分,很快又恢复了常色,“太后并不常将臣女留下,这么多年,你倒是头一份殊荣,难得你讨太后欢喜,可要记得劝劝太后不可操劳过度,好好休养身子才是最要紧的。”
魏姎目露疑惑,随即又点头,“太后娘娘的确是担忧皇上子嗣,为了这事日日愁,臣女一定会对着送子观音娘娘拜一拜,为太后娘娘解忧。”
一提子嗣二字,似是戳到了纯贵妃的痛处,纯贵妃眉头紧皱,好好的心情瞬间就变了,松了搀扶小宫女的手,揉了揉眉心,嘴角却带着讥讽,“劳太后费心了,难得还记挂着皇上的子嗣……”
谁不知道天底下最恨南梁帝的就是昭明太后了,昭明太后还巴不得南梁帝断子绝孙呢,怎么会诚心为了南梁帝的子嗣祈福,背地里不诅咒就不错了。
“贵妃娘娘绝色倾城,将来诞下的小皇子一定是非常漂亮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像贵妃娘娘这么漂亮的女人呢。”
纯贵妃看着魏姎不谙世事的模样,被这话给逗笑了,从手腕上摘下了一只玉镯,“你这小嘴抹了蜜似的甜,难怪太后会把你留下逗逗乐趣,本宫若有一日诞下皇子,第一个就赏赐你。”
这玉镯原本是要递给小宫女,再转交给魏姎的,魏姎抢先一步,直接从纯贵妃的手中接过玉镯,小宫女微愣,想着魏姎不懂规矩,也就没说什么了。
纯贵妃只觉得手腕处一阵酥麻,仅仅是一瞬间,很快又消失了,看着魏姎诚惶诚恐的接过了玉镯,又收回了手,“本宫乏了,茉莉,带着魏小姐去找慈和宫。”
“是!”
“多谢贵妃娘娘。”
话刚落,纯贵妃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掩唇干呕,宫女立即着急,“娘娘,您怎么了?”
纯贵妃还要摇头,可胃里实在难受,于是说,“请太医!”
魏姎一步三回头的往回走,将手中银针收回,远远地就看见了柳芽拿着抚琴来了,于是对着茉莉说,“有劳茉莉姑娘了,我看见了慈和宫的宫女了。”
茉莉见状,微微俯身转身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