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姎没想到顾老夫人对宜安伯府这么恨之入骨,提起宜安伯三个字的时候,眼中迸射的恨意不是作假。
“小丫头,你回去吧,这事儿用不着你来教我怎么做,咱们各取所需,那个孩子,顾家一定护着!”顾老夫人说。
“多谢老夫人。”
顾老夫人摆摆手,她赶了几个时辰的路,有些乏了,这口气在她心里足足憋了二十四年,顾舒儿临死前的惨状,在顾老夫人脑海中还那么的清晰。
顾舒儿是她亲手养大的女儿,如珠如宝的疼爱着,一时糊涂被骗,落得个惨死的下场,顾老夫人嘴上不提,心里却十分难受,午夜梦回多少次听见顾舒儿在耳畔祈求,让她照顾那个孩子。
顾老夫人一想起那个孩子身体还有一半是宜安伯的血脉,心里有些膈应,一直不愿意面对。
“老夫人,您怎么这么快就答应了那个小丫头?”方嬷嬷问。
顾老夫人冷笑,“不管真的假的,试试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也没几天可活了,舒儿临死都要背负恶名,无名无姓无碑,可她汪敏蓉凭什么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若能咽下这口气,我就死了也心甘情愿!”
见顾老夫人情绪激动,方嬷嬷立即递上一杯茶,“老夫人消消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咱们不说晦气话,还要看着表少爷继承宜安伯府呢。”
听方嬷嬷说起这话,顾老夫人露出了一抹笑容,“是啊,那孩子叫什么来着?”
“秦延绵。”
顾老夫人买下了魏姎手里在德兴苑的庄子,给的价格高了三倍,带着不少人就这么住了下来。
等了五天,终于将人堵了个正着,顾老夫人嘴角翘起了一抹冷笑,叫人在庄子的上下撒了不少迷药,捂住了嘴,一把火将庄子点着了,抹了棕油的火势很快就蹿了起来,不一会就蔓延到了隔壁庄子。
宜安伯和华锦公主刚见了面,正是烈火烹油,脱了衣裳,准备鸳鸯戏水,哪知有人喊走水了,吓了一哆嗦。
“不是有奴才么,你急什么。”林珑拉住了宜安伯,她正心痒难耐,恨不得马上拉着宜安伯胡来,不想被搅了雅兴。
宜安伯半推半就,林珑已经三十多岁了,可平时保养得当,肤若凝脂,浑身上下还有一股勾人心魂的风韵,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足矣让宜安伯心猿意马了。
“珑儿……”宜安伯嗓子一紧,冲着林珑笑。
“不好了,不好了,走水了。”外面的叫喊声越来越大,林珑蹙眉,心想着火势肯定不小,也顾不得许多,穿好了衣裳,出门站了没一会,就被空气里的迷药,熏的昏昏欲睡,站都站不稳了。
“海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林珑看着火势朝着这边蔓延,蹙眉不悦。
那个叫海棠的丫鬟走了几步,砰的一声摔倒在地,直接晕了过去,不仅如此,院子里还有十来个人被迷晕。
宜安伯暗叫不好,捂着鼻尖转身要走,却被林珑拽住了胳膊,“带本宫走……”
宜安伯愣了一下,这要是出去被人认了出来,宜安伯的面子往哪搁啊,于是一把甩开了林珑的手,“珑儿,我去找人救你,马上就来。”
嘎吱一声推开了门,没走两步,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那一刻宜安伯觉得天都快塌了,心里咯噔一沉。
顾老夫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宜安伯,“秦风,这么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宜安伯脸上的笑意挤都挤不出来,咽了咽嗓子才说,“老夫人,您见笑了,我不认识您。”
顾老夫人也不多说话,叫人绑着宜安伯,宜安伯大怒,“你这是做什么!”
“你家的庄子着了火,连累了我家,自然是要有一个说法的。”顾老夫人说,在外面站了足足一个多时辰,迷药散去,火势也被浇灭,两家被烧起来的地方正好是中间位置,说不清谁对谁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