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忽,导致大房亏损了这么大一笔账。”
“二叔,这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些管事的不负责,这错该是谁的,谁也抵赖不掉。”魏姎粉嫩的唇角扬起了弧度,“二叔,不巧,我找到了当年的几个管事,还有铺子的账本,一一记录在册,既然这些管事的们如此不负责,必须要给个教训才行。”
魏泓猛然一愣,“你说什么?”
“我费了不少心思找到了几个管事,还有陈年旧账,已经盘算清楚了,二叔要不要见见?”魏姎仰着头,冲着魏泓浅浅的笑。
魏泓噎了,却是有些不相信的,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魏姎下巴一抬,六月立即把毛管事带了过来,见着了毛管事,魏泓不淡定了,眼眸倏然瞪大,像是看着鬼一样的表情盯着魏姎,甚至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板钻出,直到脑门儿,凉飕飕的。
大房没出事之前,毛管事每半年都会来一次府上,给咏阳郡主交涉账本,魏泓也是亲眼见过的,而是当初毛管事就是魏泓设计陷害,打了几十板子,又发卖了极远的地方。
连大夫都说能活下来的机会太小了,此刻怎么会完好无损的站在这?
“毛管事,我二叔说你玩恩负义,携款潜逃,背叛旧主,可有此事?”魏姎冷着脸问。
毛管事腿一软跪在地上,“七小姐开恩,小的绝没有背叛郡主,这次带着账本就是来澄清事实的,求七小姐明鉴。”
魏姎故作一脸为难的看着魏泓,“二叔和毛管事各说一词,且毛管事还给了侄女账本,侄女倒觉得不像是说假话,可二叔又毕竟是侄女的长辈,此事倒是让侄女有些为难了,二叔,不如报官吧,京兆尹大人是个睿智的,一定能判出对错。”
魏泓紧绷着脸,从看见毛管事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事儿不对,而且极大的不妙。
他又怎么会不明白,魏姎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为之,明明就知道怎么回事,硬是逼着他认账。
不认账就报官,追究到底,认账了,这银子就要乖乖吐出来。
“这件事还请二叔给个定夺,母亲大病初愈,大姐姐身子又不方便,侄女还要赶着回去招待贵客呢。”魏姎扬起笑脸,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哪有半点逼迫长辈的意思?
可明明魏姎才十二岁啊,一个半大的孩子,怎么会这么有城府?
魏泓咽了咽喉咙,此刻再多的准备都是徒劳无用,又像极了讽刺,亏他还准备了这么一出,还没来得及派上用场,就被人否决了。
“二叔?”魏姎又喊了一声。
魏泓回神,“七丫头,这种事不好惊动官府吧,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有什么事儿咱们关起门来自己解决,不能单凭一面之词。”
“正因为是一面之词,侄女才不知如何决断,想请官老爷给个决断,二叔,大姐姐出嫁,压箱底寒酸嫁去北安侯府,腰杆子也挺不直,丢的还是南阳侯府的颜面,您说呢?”
魏姎不喜不怒,句句在理,逼的魏泓有些下不来台,甚至有些招架不住。
铺子的事根本禁不住拷问,尤其是账本还在,管事的也找到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抵赖不掉。
这一招实在是让魏泓有些猝不及防,自乱了阵脚。
“你着什么急,这银子不是正在寻的吗,父亲一旦找到,会还给大房的,我们二房可不缺这点银子。”
躲在暗处的魏婷玉忍不住了,上前数落起魏姎了,“这些管事的各说各的理,谁也说不清,你年纪小,也没管过铺子,仔细被人骗了,这毛管事当初就是被父亲撵走的,手脚不干净,犯了事还以下犯上,一定是心怀怨恨故意挑唆你呢,七妹妹,你可别犯傻。”
这话,魏泓没反驳,反而是默认了,低着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毛管事手脚不干净,那张管事,李管事,刘管事,个个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