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菊不懂李皇后究竟在等什么,又做了这么一出戏究竟是为了什么,越发不解。
“太后,奴婢不明白皇后为何要一等再等,李家明明就是想要除掉郡主,程家小公子昨儿夜里去了,会不会是李家想要把责任推给程家?”
端咏太后一剪子将一朵绽放最妖娆的牡丹剪下,笑了笑,“不是程家,是秦家。”
“秦家?”
“这件事秦家也掺和其中,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苒姐儿终究是秦家的骨肉,把秦家拽下水,也是想让哀家投鼠忌器罢了。”端咏太后忽然脸上笑意收起,摇了摇头,“这一盆姚黄开的太过艳丽,挡住了其他花蕾,还要时不时替她修剪花枝,虽是名贵花,却偏看不清自己的身份,日日瞧着也觉得腻歪。”
卉菊明白这是在说李皇后呢,仗着皇上的宠爱有恃无恐,根本就没有把魏家放在眼里。
端咏太后一点也不失望,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苒姐儿现在怎么样?”
“回太后话,奴婢听长公主府传来消息,郡主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长公主府还有两位小主子陪着郡主,气色也比之前好了许多。”
听见这话,端咏太后脸上的笑意才渐渐浓了,“这孩子从小命途多舛,如今又遭了无妄之灾,和瑜沁一样,都是不争不夺的性子。”
提起魏瑜沁,端咏太后愧疚又遗憾,恨不得把所有的好都加倍给秦苒。
“太后放心,在长公主府上郡主一定没事儿。”卉菊见端咏太后黯然神伤,立即挑了一些其他话题,转移端咏太后的注意力,端咏太后没好气道,“梓珠的性子风风火火这么多年了,杨家又纵着她,整个府上就她说了算,谁敢给苒姐儿气受,罢了,苒姐儿跟着梓珠也好,性子开阔一些,安安静静太乖巧,我瞧着就心疼。”
……
被人念叨的魏梓珠,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尖,杨彦立即问,“是不是着凉了,要不要请个太医过来瞧瞧?”
“哪就这么娇贵了,没事!”魏梓珠摆摆手,在杨彦的注视下喝了一大杯姜茶,又尝了好几口蜜饯,嘴巴的苦涩味道才散了。
“长公主,秦老夫人和李老夫人来了。”
魏梓珠眉头紧皱,“都来我府上做什么?”
“肯定不是来看你的,是看苒姐儿的。”杨彦按住了魏梓珠的肩,“再怎么说李老夫人也是李皇后的母亲,你收敛下脾气,伸手不打笑脸人,有什么话好好说。”
魏梓珠哭笑不得,“我虽然讨厌李家,也不至于见人就打,逢人就骂,岂不是成了泼妇了?”
“那是为夫想错了,娘子极好。”杨彦连连道歉,亲自扶着魏梓珠站起身,“无论秦家老夫人还是李家老夫人,你都不必放在心上,不让她们见着苒姐儿,周旋便是,上面还有皇后等着呢。”
“放心,这事儿我明白!”魏梓珠下巴一抬,单手提着裙子缓缓离开,摆足了长公主的款儿,走了一半低着头看了眼衣裳,转了个弯又回去了。
足足让两人等了一个多时辰。
李老夫人是上门认错,有些底气不足,连喝了三盏茶,频频探过脑袋看向门外,却是一个人影都没瞧见。
秦老夫人就更不敢说话了,在边关呆了几年,早已经将她浑身的傲气给磨灭没了,多了份卑微和拘谨。
又等了半个时辰,李老夫人心中不由得多了三分怒火,将一盏茶重重的搭在了桌子上,按奈不住问,“敢问长公主人在何处,可否通传一声?”
正说着,门外传来脚步声,魏梓珠一袭明艳动人的淡紫色珠纱裙,珠钗轻晃,迈着步子进来,睡眼松懈一看就是刚睡醒的,直径坐在了椅子上,丫鬟上茶喝了半盏润了润嗓子。
程忽略了两人,秦老夫人尴尬的看了一眼李老夫人,李老夫人不动神色的笑,“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