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他们都知道。
齐杨一脸烦躁的从杨立威身边走过,撒个尿都有人来搅和心情,还是回教室睡觉实在。
没想到杨立威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右手把烟嘴扔在地上的时候啧了一声“你小子挺冲啊,是你自己觉得这样挺酷的,还是家庭影响?”
家庭,这两个字,在齐杨心里就是禁忌,就是一道横亘在他心里的疤。
“你是不是有病?”齐杨的声音不大,但是劲头十足。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响起来的上课铃声。
黄琦昊也站起来,手揣在兜里“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特牛?”那样子就像是上前就要挥齐杨一掌。
打一架。
打一架。
反正现在心里也不舒坦。
“靠,你这副谁都欠你二五八万的脸是随了谁,你爸妈也不这样啊。”
要出事,陈向涛和郑华站起来,陈向涛按住齐杨“该回教室的回教室,该蹲坑的蹲坑,哪里来的闲淡还要扯出个别的味?”
齐杨整个人都像是要炸开刺儿一样。
“切,傻x。”黄琦昊骂了一句,和杨立威转身往厕所走了。
齐杨把肩膀往旁边一撤,理了理校服就走了。
他不想回教室了,到操场下小卖部外的凳子坐着,将校服领子拉链拉起来,遮住下巴遮住嘴。
想着那四个人的脸,眼底里的寒意一点一点凝聚起来。
靠。
他痛恨着巷子里的一切,也痛恨着自己的家,更厌恶着自己的名字。齐杨,能写在结婚证上的两个人姓的结合,就是烙在他身上最丑陋的印记。
“哎,要当好学生怎么能不去上课呢?”陈向涛的坐到他身边的时候看着齐杨一副“要是有谁现在再怼两句就能从兜里拿出刀”的气势。
齐杨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心烦的时候都会有不知事的人围着他转。
“这人呢,有时候太看重某样东西,那样东西所呈现出打垮你的效果就会翻倍。”身边传来打火机的声音,一缕白烟飘到齐杨的眼前,很快就飘散得无边无尽。
齐杨叹了口气站起来,打算再找一个安静的角落。
“哎哎哎,你走哪里去?”陈向涛看他拒绝交谈的样子就拉住他。
齐杨像是触电一般甩开他的手“我说句谢谢你不是要把你们当朋友的,这里的每一个人,我都不想他们成为我的朋友。”
“涛哥,我不想做你的朋友,或者……别种定义的朋友……”
陈向涛嘶了一口气,看着齐杨笑了“那你觉得你逃避得了吗?你生在这里,长在这里,你能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