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的房间。听闻他突然晕厥昏迷不醒,直到今天才稍有好转,那么盛广煊的用意就有些值得玩味了——老爷子受了惊,万一有个好歹的这笔账只会全算在他萧君扬身上。更别提这个节骨眼上还来了一个倾向性如此明显的见证者,几乎要把他的名头给坐实了。
而他再怎么解释是为了颜秋意也不会有人相信,因为人压根不在这。搜遍了二楼所有房间仍然一无所获的祁霖带着人正要下来,便看见这对峙的一幕,心道不好,就听得萧君扬开了口。
萧君扬闭了闭眼睛。
“我今天来自然是……”
一句话没说完,就被一个苍老雄浑的声音打断,细听时不难发现对方话语里的虚弱。
“自然是来帮我老头子保驾护航的,子孙不成器,能信任的小辈就君扬一个,只能大半夜的拜托他上门辛苦这一趟了。”
说话的正是卧床不起不能见客潜心养病的盛老爷子盛识。
老爷子一出现顿时惊得在在场的人下巴都快掉了。
要不是清楚这次过来的目的,说不定真以为萧君扬是受老爷子托付过来保驾护航的。没准还会以为一老一小知交莫逆托付性命呢。
接到消息说是盛老爷子不好的陈生迈前两步,“老爷子,您,您没事?”
萧君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病的不轻的盛识大晚上的不待在自己房间,一副精神头还挺足的样子帮自己说话,但这并不影响他发现局势已然被扭转。
“原本有事来着,这不小朋友来了,我老头子就精神多了。多亏了君扬。”
“您客气了。”
陈生这才反应过来,对着萧君扬实打实的鞠了一躬,“萧家小子,真对不住,刚才把你当成了恶人,我以为你要对老爷子不利来着。”
萧君扬挥了挥手示意祁霖她们下来,嘴上客气道,“您严重了。”
盛识是从书房出去的,因为坐着轮椅出来的,所以门并没有关严,在场的人大多精神紧绷,是以并没有注意到躲在暗处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