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顾婉卿平淡道。
白珏自始至终确实没有伤害她，她也没那么小心眼。
只是觉得失望，这或许是多年来她头一次敞开心扉，偏偏在这时候发现了白珏在她身边埋下了一个眼线。
她不愿去深究白珏派来若红的用意，她真的有些心烦了。
若红听了，眼中露出一丝喜悦之色，“那将军？……”
顾婉卿又立刻补充道“但这并不代表我需要继续跟他来往。”
若红眼中那刚刚升起的光亮也消失了，又陷入自我自责当中。
顾婉卿叹口气，扶起若红。若红的手腕上还有一道清晰的疤痕。
那是以前若红为了保护她被箭射伤，胸口也有旧伤口。
她看过港片，那些卧底为了进入敌人巢穴，总要做些迫不得已的牺牲。
但电视终归是电视，一个生生的大活人用命护住了自己，顾婉卿心底是无论如何对她也恨不起来，甚至当年若红救过她的那份感激也不会问若红的说谎而消失。
顾婉卿问，“你跟了白珏多久？”
若红如实回答道“五年。不过相识已经有十年。”
这个答案倒是有些出乎顾婉卿的意料，他们年纪都不大，十年前不过都是小孩子。
“这么说，在他回到炎安城当差的时候，你和他就已经认识了是吗？”
若红点点头，“我和白二爷是在朝廷秘密训练的一支暗卫队里相识的。那里常受极刑，从小在那里长大的人都苦不堪言。我和白二爷在同一支队伍，他是领头的队长，平时很照顾我们。”
顾婉卿略有耳闻，上次玄茗也查了白珏的身世。
那是朝廷首批训练的特殊暗卫，用无情冷血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为了锻炼受训者的反应和作战能力，会用一些特殊的药物，增加他们的力量。
大多数都是从三四岁就接过去，吃穿用住都有严格的管制，从来就见不到家人。他们未来是需要效忠朝廷的。
等到成年后，才能拥有正式的身份回到炎安城替皇上办事。
而在这之前，他们会秘密地执行一些任务，如果意外死了，那连墓碑都不能拥有。
顾婉卿想到了白珏所描述的地狱二字。
对他来说，那十八年的确是地狱。
“将军……白二爷回到炎安城之后，曾经派出去过不少心腹安插在一些重要的位置，用做眼线。但是对于将军，白二爷真的不是为了别的目的，只是纯粹……为了他的私心。是保护将军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