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系统地论述了戏曲创作的各个方面的问题。
同时李贽、冯梦龙等的评点本又结合作品的人物、关目,曲白等加以评论,多所发明。
到清代有关戏曲理论的着作更多,然而多集中在韵律、词藻和本事考证等方面,在创作实践和舞台演出方面提出较多可贵意见的当推李渔。
就比如李渔,浙江兰蹊人,生于江苏如皋,自少遍游四方,曾到过苏,皖,赣,闽、鄂、鲁、豫、陕、甘、晋、北京等地。
到了晚年自南京移家杭州西湖,因自号湖上笠翁,并且自蓄家妓,携至各处献艺,积累了丰富的戏曲演出经验。
他的戏曲论着存《闲情偶寄》中,分为词曲和演习两部,词曲部从结构、词采、音律、宾白、科诨、格局六方面论戏曲文学,演习部从选剧、变调、授曲、教白、脱套五方面论戏曲表演。
李渔很重视戏曲文学,他说:“填词非末技,乃与史传诗文同流而异派者也。”这是由于他看到了戏曲在人民群众中的影响和强大的感染力。
他认为“传奇一书,昔人以代木铎,因愚夫愚妇识字知书者少,劝使为善,诫使勿恶,其道无由,故设此种文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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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把戏曲看做封建社会的“寿世之方”,“弭灾之具”。他写戏的目的也“不过借三寸枯管,为圣天子粉饰太平;揭一片佛心,效老道人木铎里巷”。
这种为封建统治者服务的帮闲文人的立场,严重地影响到他的戏曲理论和创作的成就。
但是,由于他从演出出发,重视舞台效果,所以他关于戏曲文学和表演方面的论述仍有独到的见解,而且系统地总结了前人的成就。
李渔不同于那些专从一个曲牌,一些字句出发的评论家,而很重视作品的结构。
他指出当时所撰剧本“所以不被管弦、付优盂者,非审音协律之难,而结构全部规模之未善也”。
他提出了立主脑的问题,这就是现在说的主题。他说:“古人作文一篇,定有一篇之主脑。主脑非他,即作者立言之本意也。”
从而他又提出一本戏要有一主脑人物,一主脑事件,以中心线索为戏剧矛盾的基础。
他批评当时一些传奇说;“后人作传奇,但知为一人而作,不知为一事而作,尽此一人所行之事,逐节铺陈,有时散金碎玉,以作零出则可,谓之全本,则为断线之珠,无梁之屋。”
这是一般传奇的通病,他从此出发,提出“减头绪”、“密针线”的主张,使作品脉络清楚,结构严谨以突出主脑。
更可贵的是,他将主题思想和结构联系起来论述,因为材料组织得是否巧妙,离开主题思想是很难得到正确的解释的。
他在关目的安排方面也有一些值得称道的见解,并且他反对蹈袭前人,提出“脱窠臼”,主张选要“奇”,而又“不当索诸闻见之外”,要求作者从“家常日用之事”中去发掘戏曲题材。
他认为生活中有许多“前人未见之事”,也有许多前人“摹写未尽之情”。
这些意见都是有价值的,但是由于他生活圈子的狭小和思想趣味的庸俗,所以创作成就不大。
他要求戏曲语言的浅显,他说:“传奇不比文章,文章作与读书人看,故不怪其深;戏文做与读书人与不读书人同看,故贵浅而不贵深。”
并且认为“自古来圣贤所传之经传亦只浅而不深”,“能从浅处见才,方是文章高手”。
这和当时曲家偏重词藻典雅华丽的风气是对立的。他还特别重视宾白的创作,曾说,“曲之有白,就文字论之,则有如经文之于传注;就物理论之,则如栋梁之于榱桷;就人身论之,则如肢体之于血脉。”
“非但不可相无,且觉稍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