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与炎绍商量一番,如此暗中监视,不如直接监禁更好。
内侍官将我们直接迎入舜英的寝殿,舜英的公主府一花一木,一砖一瓦皆依着皇宫的规格而建造,可见连翼对她的宠爱到了何种地步。
素手宫娥,撩起层层帷幄,我与兄长踏着猩红柔软的地踏,直抵殿内,寝殿正中间摆放着圆形大床,床侧环绕着层层纱幔,纱幔内人形叠交,发出令人脸红耳赤的声音。
我和兄长皆已脸红,急忙背对着立在殿门等候,我想起炎绍曾说过舜英的公主府养了不少面首,彼时只觉得荒唐,当直面目击,却是令人一阵阵头皮发麻。
待到暧昧的气息落定,我和手足无措的兄长才暗暗地舒了一口气,浓郁的脂粉味渐趋靠近,我忍着发痒的鼻子,转身朝着身披一袭红云薄纱的舜英行礼“长公主殿下安好!”
红云薄纱之下竟是未着寸缕,舜英若隐若现的身躯渐趋逼近,兄长慌忙得只好再次转身,舜英却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先生好腼腆。”
我猜,此时兄长定在心里说道“不是我腼腆,是你太不知廉耻。”
“此时虽是芳菲将尽的暖春,但是长公主殿下还是要注意身子,切莫让寒湿入了体,不让身子再负重一次,到时恢复起来就会更慢了。”
兄长一直弯着身体,俯着脑袋,视线不曾触及舜英半分,好似一旦触及便会沾了污染。
宫娥听了兄长的话,急忙拿了披帛给舜英披上,舜英虽说觉得受了兄长的冷眼,但是兄长毕竟是大夫,她即便心有不满,也摔身离去,入了帷幄,方又重新穿上衣裳。
我和兄长皆摇头,又在心里苦笑了一番,一直待舜英整好仪容,宫娥们复又挽起层层帷幄,我和兄长才来到舜英跟前为其问诊。
我仍如上次一般,以无忧草汁卸去了她脸上厚重的妆容,再给她敷上师傅为其调制的药汁,另一边兄长已命人将我们带来的药草熬制成汁,配以药丸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