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怎么做?”盛微微已经明白律师的意思,直截了当的问。
律师眼角翘起,老板的目的达到了。
“很简单,你必须反击。”律师一手搭在桌子上,食指敲敲桌面,“盛天成这些年是怎么对你的,趁着这难得机会,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盛微微眨了眨眼,目光深邃,骆宾的意思肯定不是普通的报仇这么简单,他一定有别的意思!
“如何抱冤,如何报仇?”
“比如,你可以…”律师凑上前,在她耳边轻声几句,盛微微顿时瞪大双眼,这,这…
“考虑一下吧,我的老板很愿意帮你这个忙。”
盛微微眉头越皱越紧,这样,可以吗?
“机不可失,如果你想一年或两年后再次被盛天成谋杀一次,可以心慈手软,但你认为你还有第二次捡条大命回来的机会?”律师瞥了她一眼,淡然的收起录音笔放进包内,临出门前道“想好了,随时打名片上的电话。”
脚步渐渐朝着门口,片刻后听见开门的声响,律师离开,房外的林小小大大咧咧的走进,“还磨叽还磨叽,再磨叽我肚子都饿瘪了!”
突,林小小一手拍在盛微微肩头。
啊,盛微微反应严重的惊叫了声,回头,见是林小小,拍拍胸口又深吸几口气。
“干嘛啊你,发什么呆?”林小小撅着嘴弯下腰,嘻嘻两声,“盛小强,中午有人请吃饭,大餐哦,我们快去抢食吧!”
“嗯。”盛微微还沉浸在刚刚律师的提议里,无意识的点头,但片刻后,动作一顿,“谁是盛小强?”
“你啊。”林小小伸出指头戳戳她的脸,嘿嘿的极其奸诈,“家暴、车祸、谋杀,不到一个月,你居然统统遇上了,而且还安然无恙的站在这儿,简直就是奇迹欸!是不是比小强还小强?”
盛微微插着腰,磨牙回怼道“难道我要全身缠绷带,手脚打石膏,一手提着鸳鸯拐,一手端着破瓷盆,踉踉跄跄站在风寒露重的大冷天,说‘各位大爷大妈行行好,赏两个铜子儿给本姑娘治治这残破的身躯~’”
“哈哈哈哈哈。”盛微微话没说完,林小小哈哈哈的鼓起掌大乐,“薇薇你学的好像哦。”
“滚!”盛薇薇抬脚踹过去。
病房门口起了一声男人的低笑。
虽是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屋内的两个女人还是听见了,盛微微斜挑凤眸,“哪个男的笑的这么贱,还偷听老娘们儿说话!”
“薇薇。”林小小赶忙纠正,拍拍自己的胸脯,“我还是小娘们儿。”
“哦。”盛微微打打嘴,道了句,“口误。”于是大步朝门外走去。
出门,右侧靠墙站着的的确是个男人,还是个熟人。
盛微微瞧了他几眼,好似没打算正式打招呼,“你来干什么?”
程少卿歪着头,嘴半张,装的不可置信,“当然是接你出院,我人站在这儿,你还有疑问?”
“你接我,为什么?”盛微微抱着胳膊。
程少卿失笑,“我们不是朋友吗?”
“哈。”盛薇薇退后一步,推手搁在两人之间,惊道“大哥,我高攀不起。”
“不用你高攀,我屈尊下跪。”程少卿笑着凑前,“这样咱俩就算平等了。”说着,还特地屈了屈腿,示意平等。
盛薇薇哑口无言,此刻她不仅惊讶,更是惊恐,程少卿搞什么鬼?这家伙是黑老大欸,不用保持他威严的老大形象?她跟他不熟吧,关系比青瓜蛋儿还生。
他生病了?盛薇薇不解,心道“也许脑子烧糊涂了。”
轻叹一声,她四周张望,“我妈了?”刚刚还和小小提着行李在门外,怎么不见了?
“阿姨和小妹在楼下,我让人接去饭店了。”
“饭店?”盛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