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去，我会忍不住的。”沈律含笑挑眉。
黎香婉轻轻捶了他一把，“那…你可以不用忍。”她的葱白手指从沈律的脸侧滑到脖子上，继而在往下，落在他心口。“沈律，我们都已经订婚了，可我还从没听你说你爱我。”她的脸上浮出期待，“今晚，可以说给我听吗，我们可以说一整晚……”
话音落进沈律的耳朵，他头皮一麻。
沈律虽然答应莫雅清订婚，并从没想过有一天要和黎香婉拥有法律上明确的婚姻关系，是以从没考虑有一天得让自己献身的时候。
他似笑非笑，一只手暗暗伸出，在车窗前比划几下。
司机领悟了他的意思，拿出手机开始拨号。要让先生脱困，得找帮手。
片刻后，夜空下，两人的手机几乎同时作响。
黎香婉皱眉，谁在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而沈律也拿出手机，不出意外，是苏远风。
“是颖婷。”黎香婉看着手机，迟疑着没有立刻接听。
苏远风和郎颖婷同时打电话来，要干什么？
“接吧。”沈律先做下决断，背身将手机放在耳旁。身后，黎香婉轻叹一声，也接起电话，“颖婷，什么事啊？”
沈律的手机里，苏远方似乎在喝闷酒，口气不善，“你小子搞什么鬼，你家司机联系我，让我赶快给你打电话，怎么，打掩护啊？”
“是。”沈律不敢多言，只是点头。
“呵，让我猜测，你未婚妻在你旁边？”
“是。”
电话里的苏远风发笑，“现在这个时间点，能让你脱不开身反而让司机找我求救的，不会是要被扑倒正法吧？”
沈律抿唇，无奈道“是。”
电话里传出一阵大笑，“我说哥们儿，人家都是你未婚妻了，跟那种大美女上床你又不亏！要我说赶紧从了吧，你不是说盛薇薇薄情寡义吗，如今来了个多情的，为什么不试试看了？”
苏远风的提议刚说完，电话里，沈律急促道“哦是吗，你喝醉了？在哪儿，我去接你。”
“瞎几把扯！”苏远风知道这是沈律特意说给黎香婉听的，仰头继续喝酒，沉沉呼了口气，扭头，往酒吧门口注视。
夜下的路边，黎香婉似乎真的从郎颖婷那边听到急事，时不时瞟着沈律，挂断后，她烦闷的用指尖穿过头皮的发根，抬眼“颖婷说，苏远风在酒吧和一个女人约会，被她看见了，她跟那女人吵起来时被打了一巴掌，哭着给我打电话。”
沈律讶异，他耳侧的通话还没挂断，黎香婉就站在跟前，所以刚才的话都传进了音筒。
“你…”
沈律刚开口，电话里方才的调笑全已消散，换之压抑的气闷与怒火，“对，我看着她被人打了一巴掌，没有插手。”
苏远风冷眼注视酒吧门口的闹剧，郎颖婷正坐在门口的长凳上摸眼哭，柔柔弱弱的凄惨样很惹人心疼，但这其中并不包括苏远风。
“她要我的态度，这，就是我的态度。”苏远风拿着啤酒瓶仰头，咕噜咕噜灌下。被鼻涕包从小到大缠了这么久，是时候狠心给她一个决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