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能将她叫住,只得辞别陆己,紧忙跟着她一道离开。
顾逊这回还没同她说上话,如今见她匆匆走了,自也是心急如焚,他当即就站起身来,本想将她叫住,却又不知此刻的她究竟怎么称呼。
他怅然坐下,本想今日就问清楚她究竟姓甚名谁,可谁知竟又错过了。
“我知道她是谁,”陆启微打量着顾逊,目中含笑。
顾逊惊喜“她是谁?”
“适才听我父亲唤她谢棋士。”
“谢棋士?”顾逊喜上眉头,直呼“那我便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了!她叫谢徵,会稽谢徵!”
名震朝野的谢棋士,谁人不知?前些日子听人提起这位,他便特地去打听了此人的来头,只是,谁能想到,这位谢棋士,竟是女儿身!
他也没想到,她思慕的谢娘子,竟会是谢棋士!
顾逊欣喜若狂,连饮三杯酒,陆启微忍俊不禁,取笑了他一番,便起身离开。
彼时谢徵已回到侯府,她躲在房中,捧着顾逊的折扇看了半天,脑海中全是方才在陆己的寿宴上,顾逊与那小娘子嬉笑打闹的场景,她心中慌张,想顾逊,不会已经同那小娘子私定终身了吧?
“不行!绝对不行!”
她斟酌了一番,随即唤玉枝取了笔墨纸砚来,在银光纸上熟练的临摹了折扇上的覆舟山雪景,而后又想题字“愿与郎君共赏”,可拄着毛颖左思右想,倘若她真这样写了,恐怕会叫顾七郎以为,她这个女子不够含蓄……
谢徵轻叹一声,终于放下毛颖,只待墨迹干了,便将画卷起,交于玉枝,吩咐道“把这幅画送去顾家,务必交到顾七郎手里。”
玉枝应允,她又千叮咛万嘱咐“万不可叫县侯知道。”
但愿那块笨木头能猜透她这画中之意。
天色已晚,顾逊回到府上,玉枝恰巧也赶到这儿,见顾逊正要进府,她便唤“顾郎君!”
顾逊是认得她的,回首一见是她,心里头便是暗喜,就朝她走去,彼时玉枝也走到他跟前来,直接就将画递上,面无表情的说“这是我家娘子给你的。”
玉枝说完就走了,顾逊自也顾不上她什么态度,只是满心欢喜的将画打开,见画上是临摹了他的覆舟山雪景,果然没领会谢徵的意思,却是一个劲儿的夸赞“没想到谢娘子画工也如此精湛,可不输探微兄啊!”
“七哥在看什么?”
顾遇游魂似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顾逊身后,惊得顾逊忙将画收起,含糊的回道“没…没什么。”
“没什么?当真没什么?”顾遇见顾逊将手背在身后,便想绕到他身后去看个究竟,顾逊起先只是同他转圈圈,随后竟直接就向府中阔步走去,躲得他远远的,讪讪笑道“我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