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
“是,”谢徵仍带着哭腔,福身道“微臣告退。”
谢徵与玉枝退至殿门口,这便转身走了出去,二人走离式乾殿稍远,谢徵方才真正破涕为笑,她拿帕子擦拭了满脸的泪痕,玉枝跟在身后,低声赞道“娘子果然高明!”
“自己先请了罪,这样,我就不怕顾夫人再去告我的状了,”谢徵弯了弯唇角,心里头松了口气,也乐开了花。
萧道成眼望着谢徵主仆走远,面无表情的,良久才道一句“这孩子,太像阿姜了!”
曲平一声不响的走下来,直至走到萧道成身后,方轻轻唤道“陛下……”
他这一声唤,拉回了萧道成的思绪,萧道成回首看了他一眼,便回到书案前坐下,而曲平仍然站在底下,他亦侧首望了眼谢徵走远的背影,若有所思。
陛下为何会如此偏爱这位非亲非故的异姓郡主,想必不光是因为她聪慧过人,更多的,是因为她像谢大司马吧……
谢徵与玉枝行至止车门,远远的就望见尤校站在门外,低着头正焦急踱步,抬眼望见二人出来,赶忙迎过去,问道“谢娘子,陛下怎么说?他可有怪罪您?”
止车门外尚有羽林监把守,说话自也不方便,谢徵便没有答复尤校,只冲他露出一笑,尤校见势,这才放了心。
待三人出了止车门,走到牛车外头,玉枝搀扶着谢徵上了车,尤校站在一旁,又问了玉枝一遍“玉枝,你跟着谢娘子过去了,陛下是怎么说的?”
玉枝也正往车上走,沾沾自喜的说“陛下还能怎么说,以他对咱们娘子的宠信,自然不会怪罪,何况此番又是娘子自己前去请罪,他就更不好降罪了,反倒叫娘子别理会顾家。”
“那就好,”尤校也松了口气,玉枝进到车内,坐在谢徵身侧,言道“娘子,如今陛下都发了话,顾家那边也该消停了。”
谢徵深吸了一口气,道“那可不见得,那个顾夫人,一折腾起来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如若陛下不依她的说法处置我,她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不怕她背地里对付我,就怕她到侯府来找我撒野,弄得大家都很没面子。”
牛车已启程,话音刚落下,尤校坐在前头辕座上,就掀起了门帘一角,回过头来对里边说道“顾家的车也进宫了。”
谢徵并不意外,她掀起窗帘一角,朝外看去,果然就见顾家的牛车与之擦肩而过,谢徵冷冷笑了一声,并未言语。
顾家的牛车行至止车门外,李氏小心翼翼的搀扶着顾陆氏走下来,两个人亦是径直往里头走,过了一路关卡,直至式乾殿外停下。
依然是暮春把守在殿门口,李氏上前说道“我们是顾家妇,尚书省左仆射的家眷,此番有要事求见陛下,烦劳大内官通传一声。”
暮春打量了二人一眼,这便入内通传,禀道“陛下,顾夫人来了。”
萧道成正奋笔疾书的批阅奏本,原就抽不出空子来,听闻顾家的人找来,起先是愣了一下,虽不想见,可也不好不见,只得不耐烦的招了招手,“传吧。”
暮春折回到殿外,知会了顾陆氏与李氏,李氏即刻就搀着顾陆氏进了殿去。
顾家乃是名门士族,家中亦扶持过萧道成篡位,顾陆氏自然有底气,她与李氏上殿,一进门便哭哭啼啼的,走到大殿正中央跪地俯首“臣妇顾陆氏,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说话时哭腔明显,萧道成自然知道她此来所为何事,便直言“起来吧,顾夫人…是为家事而来?”
他道“家事”,实乃有意提醒顾陆氏,家事不该闹到他跟前。
顾陆氏自然听懂了,她却不理会,执意状告谢徵,她铿锵道“陛下,臣妇此来,是为状告衡阳郡主。”
萧道成未语,顾陆氏继而哭诉“臣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