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咧嘴笑了笑,自去叫了绣娘过来给我量尺寸,还自作主张的拿了绣手帕的花样儿和料子给我挑选。
“你主子好小气,还是你大方。”我笑着对鲤鱼儿说。
鲤鱼儿抿了抿嘴,眼神微微飘向婉昭媛的妆台。
“你还藏了什么好东西?”我又扑向妆台,婉昭媛气疯了,也扑过去,张开手臂护着。
“属土匪的?”
“你给我看看,我不一定要。”
“不成。”
“就看一眼。”
“半眼都不成。”
最后,我当然还是赢了。
酥酪过来拉偏架,鲤鱼儿只劝不动手,婉昭媛妆台里的碧玺串子被我抢走了一串,美滋滋的戴在了手腕上。
“你个吃里扒外的。”婉昭媛啐了鲤鱼儿一口,鲤鱼儿笑眯眯的下去,说是要给婉昭媛端安神汤
我也闹累了,再说时辰已晚,再不回去睡觉恐怕误了明日给皇后娘娘请安,便挥着手与婉昭媛告辞,嗯,就是带着碧玺串子的那只手。
哎嘿嘿嘿。
酥酪在回去的路上告诉我,说鲤鱼儿今日是有意引着我与婉昭媛玩笑,为的是让婉昭媛彻底放下这事。
我明白,我也看出来他是故意的了。鲤鱼儿护着婉昭媛,就像他哥哥护着婉昭媛的哥哥那样。
“酥酪。”
“您吩咐。”
“咱们宫里,有没有,对食?”
我声音小小的,生怕被前面挑着灯笼的酥饼听见。
“有。”酥酪声音镇定,但明显压低了些
“才人娘娘问这个做什么?”
“我就是觉着,鲤鱼儿挺可怜的。”
“宫里的可怜人多了,只看自己怎么想,怎么活吧。”
酥酪的声音平静安宁,听着不像是十几岁的年纪,倒像是活了几十年,见惯风雨的老妪。
这破地方,毁人啊!
我一路感慨着回到自己院子,刚进门就吓了一跳。
平日里跟在黄上身边的太监尚喜正在我院子里站着,见着我赶忙行礼,忙不迭的让我快进屋,说皇上等我好一会儿了。
“皇上什么时候来的?”酥酪也急了,她一时间找不到打赏用的荷包,急的扯下腰上玉佩塞到尚喜掌心。
“我听院子里的人说,是梨才人才出门,皇上就到了。”尚喜把玉佩塞回来,急的剁了脚,“快进去吧,这玩意儿我不缺。”
我忙三火四的进了屋子,因为过于心急,被门槛绊倒,摔了个五体投地。
“朕不过等了一会儿工夫,你,倒也不必行此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