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娘娘和皇贵妃都在,莹妃与她们坐在一桌,我不能直接出去找莹妃商量,也不能不管不顾的让人请莹妃进来。
我开始慌乱,总觉着要有大祸临头,但又想不出办法。
“奴婢去请婉昭媛。”小莲急中生智,“就说婕妤娘娘喝多了,呕吐不止,请她过来看看。”
“快去。”我拍了拍小莲的手,“婉昭媛聪明,必然能明白你的意思。”
小莲飞一般的跑出去,我在屋里茫然无措,胸口又酸又涨又心慌,抬头想要水,却看见了挂在床帐当中的那个白玉鬼工球。
因为我刚才进来,酥酪开了窗子透气,风吹帐动,鬼工球滴溜溜转起来,里面的红宝石时隐时现,宝石璀璨的光芒衬的白玉莹润如酥,细腻的白玉又衬的红包越发耀眼。
“酥酪。”我眼前有些花,努力眨了眨眼,颤颤巍巍的指着那鬼工球。
“你看,那像什么?”
“奴婢看不出来。”
“像娘肚子里的孩子。”
我吃吃笑了起来,跌跌撞撞的扑过去想抓那鬼工球,却扑到了窗旁边的鹦鹉架子上。
那扁毛畜生正把头埋在翅膀下睡得香,我扑过来吓着了它,它响亮的鸣叫一声,用力啄向我的手指。
鹦鹉的嘴,核桃都嗑的开。
我只觉着指尖一痛,酥酪惊叫一声跑去找药箱,我低头看过去,鲜血已经顺着赤金护甲滴落到地上。
这屋子里原本铺着织花地毯,红一朵,黄一朵,粉一朵的芍药花晃得我眼晕。眼下那血滴落上去,正滴到粉芍药的花蕊处。原本还算素净的芍药变得妖娆非常,我低头看看血,抬头看看帐子上挂的鬼工球,只觉着寒从心起,狠狠的打了个哆嗦。
“不好了!”小莲跑进来,脸色煞白,上下嘴唇哆嗦着,人直接出溜到地上。
“怎么了?”酥酪手上拿着药棉、白布,金疮药,一时间不知道先顾我俩谁,急的直跺脚。
“珍,珍,珍……”小莲双手紧紧攥着衣襟,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
“珍嫔?珍美人?”酥酪先跑道我身边,用药棉擦净我手上的血,又撒上金疮药,用棉布细细裹上。
她手上忙着我,还要分心回头看着小莲,边跺脚边嚷着,“你快说啊,急死人了!”
“珍美人头撞假山,死了。”婉昭媛惨白着一张脸,从外面快步走进来。
“你说什么?!”我猛地攥紧拳头,手指钻心一样的疼。
“珍美人刚才连喝了几杯酒,我们都没理会,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跑到了假山哪儿,用力冲向假山,死了。”婉昭媛深吸口气,一气说了出来。
“不是,有水池?”我傻呆呆的问道。
“从另一边绕过去的。”婉昭媛快步走上来抓住我的手腕,“你快跟我出去,这是你的宫苑,这会儿了,你不能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