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然惊醒。
寒愈重重的喘息着,已经倏然坐了起来,鼻孔堵得厉害,几乎要窒息,而他被放在枕头下的手机不知何时紧紧握在了手里,虎口依旧是泛白的。
未待看清,他已经将手机扔了出去。
就如当年扔掉那把枪一样。
男人坐在床边,埋了头。
是她有危险么?
她在哪?
她在做什么?
寒愈睡不着了,梦里那心痛的撕扯似乎还在蔓延。
起了身,赤脚走到窗户边,手掌按在了窗户上,目光在窗外星点停滞许久,终于从窗外,慢慢挪回这双手。
这是一双罪恶的手,唯有爱她,才能赎罪。
后半夜大多时间,男人是坐在沙发上度过的。
杭礼第二天早上看到他的时候就皱了眉,很明显,寒总熬夜了,精神并不太好,但胜在他那一张上帝吻过的脸,撑起了所有气势。
反正怎么也比他帅气精神。
简单的吃过早饭,杭礼先送老板去了纽芬兰大区的公司总部,然后再去接寒穗。
南都的大老板忽然驾临,这边的分公司有些措手不及。
寒愈步入公司时,刚接到通知的高层都匆匆到门口接人,一个个胆战心惊,如临大敌。
那一场景,自然是众星拱月,甚至用帝王来形容也是可以的。
可对于公司的整体状态,寒愈还算满意,一路上他没有给任何脸色。
只等寒穗来了,亲自给在座的十几位高层作介绍,“寒穗,由本人指定成为纽芬兰大区总裁……候选人。”
是候选人。
但是说出前面几个字的时候,一座人都是心里一咯噔。
猜测着他们的关系。
寒愈倒也直白,“没错,是我的堂妹,但公事面前没有家人,她与其余候选人统一起点,不搞特殊。”
他这一趟就是来介绍寒穗的,之后几乎不再开口,只听了他们的汇报。
甚至听汇报也并不怎么仔细。
杭礼看到老板时不时会裹拳压抑的轻咳,然后拳头轻轻抵在胸口。
胸闷么?
他微蹙眉,也不知道满神医有没有给相关的感冒药。
一个会议,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结束。
杭礼在会议上就观察了一阵,然后会议结束,替寒总点了两个人,负责下午外出考察。
对此,寒愈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他选出来的人。
午餐,寒愈跟一众高层实在公司食堂吃的,又是众人簇拥的进出食堂,一个简单的食堂餐吃出了五星级酒店的气势。
他走的时候,被人送到门口,杭礼很无奈,这群人真是恨不得多看一眼老板的尊容?
虽然的确一年半载不会过来一趟,但同样都是大老爷们,有什么可看的?
正好,分公司最近接了一个项目,产品这两天出来,寒愈赶上了。
“就去厂里。”他坐在后座,深眸掀开,忽然要求。
前座的经理看了看杭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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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礼点头。
路上,寒愈闭着眼,微微按着额头,忽然问寒穗,“你知道这个公司当初独立注册花了多少么?”
寒穗思考了一会儿,“五千万?……我稍微了解了一下,应该是这个数。”
稍微了解了一下。
寒愈依旧闭着眼,嘴角淡淡的抿着,又像轻轻弄了弄。
“你觉得,到今年中旬,纽芬兰大区,市值能达多少?”他又问。
她只当寒愈是随口问的,毕竟要让她接手,知道这些很正常。
“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