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忽然低低的开口。
寒穗一时没能反应,等他略侧首,她才笑开,“用过了,你们没吃么?”
寒愈把侧过来的身子转了回去,嘱咐杭礼,“公司楼下你去买点清淡的,我跟她先上去。”
“好!”杭礼点头。
十几分钟的时间,车子在公司楼下停住。
寒穗作为女士,反而先下车,甚至想给他开门,只是寒愈自己已经下来了,淡淡的一句:“嗓子疼,手还好。”
对此,寒穗忍不住笑了一下,半打趣着:“你照顾迁就了我这么久,想照顾你一下的!等你过两天一回去,再见面都不知道哪天了。”
所以,只要担任这个职位,寒穗是不打算回南都了。直接留下。
公司大堂有职员往里走,看到寒愈和寒穗进来,都恭恭敬敬的打了招呼,同时在默默的让路。
寒愈这些天本就嗓子不好,一向都是吝啬的只给一个眼神,基本不张口说话,所以在公司里留下了一个如同仙风道骨级别的冷漠寡言形象。
这倒也好,没人想着在这大半月和他套近乎,少了应酬。
一路上了电梯,他往办公室走,“你跟我来。”
话当然是对寒穗说的。
寒穗便轻柔笑着,跟着他的脚步往办公室走。
进了门,又听到他说:“把门关上。”
她皱了皱眉,要谈什么吗?
还是听话的反手将门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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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男人已经走到办公室窗户边,途经办公桌时,端走了秘书拿捏时间给他晾好的温水。
他抿了一口润嗓子,然后回过身看了寒穗,另一手习惯的插入西装裤兜。
寒穗跟他的距离刚刚好,那么看过去,他挺拔英峻,毫无瑕疵,明亮的窗边光线把他的侧脸映得十分清晰。
一头乌黑干练的发,鬓发理得异常整齐干净,透着一股子清冽,那是十分养眼的一幅画。
唯独他此刻看她的眼神过于深刻,深得她都怕自己一个失神就跌进去,不得不堪堪的弯起嘴角,“怎么这么看着我?”
寒愈端着杯子的手指了指沙发,“你坐。”
寒穗笑意依旧,“早会差不多开始了,我得去准备一下,等你吃完早餐再过来?”
男人摇头,“不,大区总裁宣布会议前,你什么都不用做,我们聊聊。”
没办法,寒穗只能坐下了。
寒愈依旧站在那里,背抵着窗,忽然问:“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听到这个话,寒穗就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猝然看向他,“怎、怎么这么问?”
他觉得没什么可隐瞒,也不想跟她玩战术,毕竟整个事情看来,她根本没有城府,更谈不上谋略。
“杭礼昨天碰巧见了你和一位男士见面,随手查了查,在一起不短时间了?”
寒穗脸色变得有点难看。
怎么形容呢,就好像一个女人,忽然被发现自己三心两意、甚至出轨被捉的那种表情。
她一直在他这儿表现的爱慕完全不假,可是忽然被他这样戳穿一件事,怎么会不难堪、不觉得尴尬?
还有,他既然一直都知道,岂不是这段时间就像看戏一样的在看她?
她却不断的、努力的在表演。
见她咬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寒愈替她说了,“你男友陆先生也是华人,当初是他第一次同你提出,要把’第一集团’纽芬兰大区总裁一职握在手里的,我说的对么?”
寒穗从沙发上抬头,看了他,“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
可是男人摇头,“猜测和知道,是两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