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是从未、从未有过的事情。
因此,震惊的不只是她自己,他更是。
可他即便脸色阴冷无比,却依旧望着她,继续着他的话:“我看看,你是要打在我什么地方。”
夜千宠看着他,身体里的委屈愤怒已经憋得手都要发抖。
可是眼里的泪水重重的落了下去,她举着的手都没有落下,只得狠狠握了手心。
咬牙,她转身想从他身上下去,离得他远远的。
然男人出手比她快,精准的握住了她紧捏而成小拳头,胸口因为她一滴眼泪而猝然犯疼。
哪怕依旧绷着黑脸,但那颗泪,就像一滴岩浆落在了冰山之上,顿时化了一片水。
然而,水还是凉的。
寒愈不敢过热,是决心将这一次的强势走到底,哪怕不是百分之百的霸道,也不能再像从前那样纵着她。
裹着她不大的拳头,他的嗓音还是那样的沉,“你不该惹我生气。”
夜千宠挣扎却挣不开,放弃了。
只是恨恨的看着他,语气起伏:“是我惹你生气?是我把你塞到寒穗手里的!我逼你跟她一起来纽芬兰的,我逼你睡她……”
她的声音被男人锋利的眼神深深逼住。
寒愈抬手,理顺她的长发,哪怕她不愿意也熟视无睹,然后依旧那个姿势抱着她坐起来,“跟我回去,嗯?”
这个“回去”,不单只是让她今晚跟他回酒店,过两天跟他回南都,或者送她去纽约。
寒愈有时候的确是看不懂女孩子内心的。
他只能看到,她对他有了抵触,有了距离,说话、动作,不排除因为她在气头上,但就是每一样都清楚的传达着这一点。
不得不承认,他不喜欢这个感觉,甚至会担心,担心他的女孩变心。
也算不得是变心,只是怕她在懵懂的年纪被人带坏了,看不清内心,不小心就被人顺带拐走了。
夜千宠微微撇过脸,没有说话。
她转过去的方向对着卫生间。
从寒宴进去之后,就一直没有声响,都过去这么久了,她想,他怎么也不可能一直关在自己,大概早就已经离开酒吧了吧?
所以,她又推了他,说要去卫生间。
寒宴目光静静的看了她。
还是没有要放手的意思,而是凭借极好的腰部力量,直接抱着她从沙发站起来,往卫生间走。
夜千宠刚说完要去卫生间,这会儿她没办法改口,皱了眉,只能祈祷寒宴已经走掉了。
走到门口,男人一个手臂轻松的抱着她,另一手去开门。
扭门的时候,他甚至还停顿了一下,目光低低的落在她略焦虑的脸上,就为了看看她的表情。
然后才“咔擦!”忽然的拧开,推了进去。
她从他怀里转过脸,快速的看了卫生间。
没有人。
那一刻,心头猛地一松,连表情都跟着松懈。
而这一切,都落在了寒愈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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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知后觉的时候,是看到了镜子里的他们,他就像抱着女儿一样的姿态单手抱着她,而且没有要放下的意思。
夜千宠这才蹙了眉,从镜子里回头看他,“愣着干什么?”
男人倒是薄唇淡淡,“我以为你还要再发一会儿呆。”
她抿唇。
一个人在卫生间的时候,她抬头看了换气扇的地方,这么看去,并看不出多大的差别,可是也只有那么一个地方,寒宴能出去。
这种高难度的逃生,他也能做到?
看来,不像平时吊儿郎当、花里胡哨那样的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