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距离远了,反而方便寒愈抬眸就能看到她,她也没法躲,安静的坐下来。
校长是个相当具备交际手腕的人,看了刚刚那一段就知道话题该往哪儿引。
说到让她讨寒愈高兴,求个职位的时候,她倒也微微弯起眉眼笑,看向那边的男人,“校长可能得失望了,我虽然很想,可是一看也知道,我跟寒总身边的那位没什么可比性!”
言外之意,寒愈看不上她。
她说:“’第一集团’要什么人没有?听闻寒总热衷于每一季都招女学生,想必不是单看工作能力。”
既然不看工作能力,眼缘不合,就不可能考虑她。
听着她那么轻描淡写的说他的传言,寒愈不知何时已经又点了一支烟。
微微倚着座位,嘴里咬着香烟,透过迷雾望着她的轻描淡写,就像过了这一年多,他真的成了与她无关紧要的人。
是不是他真的永远不找她,她就从此和他老死不相往来?
但是他又怎么会允许?
于是,男人没有摘掉香烟,看着她,模糊不明的低声:“你的诚意到了,也许我真会考虑。”
诚意么。
夜千宠其实知道他什么意思。
一年前,他撂下的狠话,永远不会求她,也不会主动找她。
那现在就是要她主动求他给个工作的机会了?
作为一个小侍应生,这时候就该感激涕零,赶紧拿出一百二十分的诚意,否则实在不符合她的身份。
寒愈微微眯起眸子,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那感觉,就好似一扇封闭的闸门,紧盯着冲自己而来的水浪汹猛,只要她这水浪能冲出那一步,主动了这一回,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打开那道闸门。
夜千宠淡淡的一笑,也没有考虑太长时间。
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在自己面前的杯子里倒了酒,满的。
这才抬眸看向对面的男人,并不说请求之类的字眼,只是道:“我确实挺需要一个名额的,作为上一届毕业生,我也不算违背今天这个晚宴的主旨。”
寒愈盯着她纤细的手指捏着那杯酒,动作似乎很熟稔,连气质就像是在酒场中穿梭了无数回的老练又不失分寸。
这给他的感觉并不好。
很不好。
他实在想象不出她这一年都怎么过的,都干了些什么,交了什么朋友?
“那我干了,寒总你随意?”她单手撑着桌沿,杯子朝他示意了一下。
寒愈见她真的把一整杯直接喝下去的时候眉峰终于拧了起来,脸上铺着一层隐匿的晦暗。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气,他唇角往下沉,数秒之后才开口,微微睨着她,“夜小姐这是在跟我求职?”
因为她不说求,他只能自己问。
夜千宠想了想,给了他一个还算明媚的笑,露出一点点皓白的齿,“寒总要是觉得不够,我可以再来一杯。”
说着话,她真的在倒酒了。
如果寒愈继续端着他的态度,她大有一直喝下去的架势。
他重重的弹了烟灰,可是人又往椅背上靠了靠,生来魅力沉冷的五官敛去了喜怒,只是问:“想要什么职位?”
夜千宠的目光看向他身边的那个女学生。
然后状似有些苦恼的开口:“其实,可以和她一样做个贴身秘书就很好!前提……如果不用陪……睡,您懂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直接讨价还价这个问题,听起来是不太上台面。
但是在座的都是什么人?
一个比一个精明,不该听都自动过滤。
这种事情,那个女孩陪着寒愈过来就已经很明显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