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黑泽银却是松了一口气,不知道就好,那就意味着他没有梦话,没有把什么重要的事情透露出去,也没有让灰原听到自己的不雅观。
但是,她还真是有毅力,静默地开着通讯等了他一个时?
让他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究竟是有什么大事?
“呐,你呢,找我有什么事情?”黑泽银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把手机夹在耳朵和抬起的肩膀之间,就开始把身上的睡衣脱下来,并换上休闲服,窸窸窣窣的声音,清晰地从手机的这一头传到另一头。
灰原的脸扑腾一声就红了起来。
虽然她一直在心里催眠自己让她不要为了这惹人遐想的声音在脑海里幻想黑泽银换衣服的旖旎画面,但是奈何声音接二连三地传入她的耳朵,她是一点儿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愣了半响,灰原才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勉强地稳定了心情,结果张嘴想要话,却现自个儿的脑袋空白一片,先前早就准备好的辞全部没有了,只得艰难地挤出一句“我、我就想要找你聊聊。”
出这句话灰原自己打死自己的心情都有了。
黑泽银也是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然而转念一想,却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是想要找我问组织的事情吧,毕竟你现在虽然在组织外逃亡,可终究是在组织里长大的,有不舍也是情有可原。”
“是,没错,我就是想要从你这里打听这个消息。”灰原找到了台阶自然不可能不下,不过心里面还是暗叹自己太过紧张,竟然语无伦次连话都不清楚了,最后还得承认自己根本不想认同的事实。
开什么玩笑,虽然她是在那个组织里长大,可从来就没有过上一自由自主的生活,如今逃亡在外,即使承受了无时无刻的恐惧压迫,但她不会后悔过上这种生活。
是组织先行背叛了她,不是她先行背叛了组织。
她问心无愧,甚至对那个组织恨之入骨,不会有丝毫的情谊所在。
可是,吉普生不一样,他的所有举动,即使桀骜不驯,即使私下和她这个违逆组织的叛徒通讯,即使趁机救走了宫野明美让她以新身份存活下去,但是不可否认,至少吉普生还是对组织有一点儿感情的。
灰原想,这大概是因为吉普生父母的关系。
听明美姐姐,吉普生的父母,都是组织的高层,也正是如此,他不可割舍组织。
所谓志同道合,灰原觉得,如果想要和吉普生继续维持这种朋友的关系,最好不要把心里面,那些对组织冷嘲热讽、不屑一顾的话出来。
她承认了,就是这个缘故。
黑泽银可不知道灰原的心里有那么多的弯弯拐拐,他只是将衬衫的最后一个纽扣系好,就用指尖按住手机,慢悠悠地往浴室走去,一边走一边跟灰原随意地聊。
“你离开组织离开得还真是时候,现在组织里动荡不已,大多数精英都被派去搜查雪莉的线索,可惜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线索,那位大人暴跳如雷,还一怒之下处刑了好几个和雪莉事件有关的人物呢。”
他对于这些事情倒是并不避讳。
反正在他看来,灰原应该是和雪莉关系密切,这些事情迟早会知道,他现在告诉她只不过是提前了时间问题。
“处刑?”灰原愣了一下,还真没想到黑泽银会告诉她这件事情,微微蹙眉,她不由得担心起曾经在组织里关系还不错的搭档的消息,“处刑了哪些人?”
“具体数字我不清楚,但是负责监视你的禁闭室的行动的果酒,却是因为失职,被剥夺了代号,配到研究所,估计这一生都不能从那里出来了。”黑泽银谈起这个还真是有点唏嘘,“不过幸好,他的命是保住了,没有大碍。”
灰原默不作声了。
准确来,她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