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只是这是南越的旧俗,寻常人是不会知晓的。
“那老奴要赶紧去禀告老夫人去!”
“没有用的!阿娘,你莫要冲动!”云蘅道“卢氏完可以借口,她不清楚或是遭人欺骗,是好心办坏事……更有甚者会倒打一耙!因为谁也不能证明那血是巫祝之血,若是有人说是黑狐血沾染在上面,也说的通!最重要的是,这一切都还是我们的猜测!”
云蘅迎向卿娘的泪目,“阿娘,还有一件事,上回卢氏送来珍珠粉亦不怀好意,那时我怕你忧惧,这才瞒了下来。”
安嬷嬷毕竟是老人了,已慢慢平静下来,也安抚卿娘“卿夫人,三小姐说的对!就算咱们当面和她对质,她也会抵赖掉,不如都听三小姐吩咐吧!”
卿娘六神无主,忧惧不安地跌坐回塌上,口中喃喃“我知道后宅从来不安生,这些年我也是这样过来的……可我从来不晓得会这样可怕,我……我……”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杨氏,卢氏,云紫莹,云兰蓉都如狼似虎地盯着这里,当真是危机重重。
卢氏的手段是有几分高明。
一直以为最心怀嫉恨的人当是杨氏,哪里知晓会从脚边默无声息地窜出一条毒蛇来。
云蘅在卿娘的身前慢慢蹲了下来。
她将双手搁在她的膝头,那娇小的身影犹如依偎在卿娘的膝下,乖巧又顺从。
可是卿娘却明白,这个看似稚龄柔弱的女儿却是她强大的主心骨。
云蘅笑了笑“阿娘,莫怕!有阿蘅在此,无人能伤害你!”
“阿娘,你和嬷嬷下回见着卢氏,定要装作不知实情,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云蘅悄悄地凑近卿娘的耳畔,俏皮地说了一句“阿蘅啊,定会给阿娘和弟弟好好出气!”
卿娘破涕为笑,抚着云蘅单薄的面颊,突然意识到,她的女儿还未及笄,却要有如此深沉的心思,老天是多么不公平?
忽而眼中泛涩,泪水却又要滚落出来,卿娘赶紧用袖子擦了擦,将伤感和怜惜又压回心里。
稚子负重如此,她这个做母亲的是该变得坚强些。
云蘅又好生安抚了一番,直到卿娘心气平和下来,面色又渐渐恢复红润,她这才又回到清芜居。
刚进屋,芍药一脸喜色便给云蘅送来一封信,“三小姐,这是大少爷的信,门子刚送来的。”
玉梨瞧着一桌的点心,不由笑道“奴婢瞧着大少爷对小姐可真好啊,这不又给您送来些邵阳的桂皮膏,麻酥卷,这些可都是您爱吃的呢!”
“是你爱吃的吧?小馋猫!”云蘅笑骂了一句,却将手中的信拆开,信上寥寥数语,却是告知云蘅,皇上不日将把他调回京城督查院,定是能赶上她的及笄礼,又问及,云蘅想要何种礼物?
礼物?
云蘅的双眼盯着那两字想了许久,一个念头慢慢在脑子里成了形。
云蘅终于提起笔伏案写到“吾兄厚爱,妹近来欲习弓射,长兄可否赠妹弱弓一把?拜谢!”
没错,她想要一把弓箭。
一把女人家用的弓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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