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若琳身体瘫软在楚阳怀里之后,楚阳毫不客气,一把将其抱住。
此刻两人看起来十分亲密,刘若琳就好像是个宝宝一样,被楚阳托臀抱在怀里。
“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你连死都不怕,还怕活下去?”楚阳虎着脸,刚才那一巴掌根本没有丁点怜香惜玉的心思,此刻语气中都带着几分恼怒。
“你不懂的……”
刘若琳脸色顿时一黯,有些落魄的低声说道“有时候,有些事比死更可怕!”
说着,她眼角便流出一抹清泪,直接从她那娟秀美丽的侧脸,滑落在楚阳胸口的衣服上。
看着自己怀里流着眼泪的刘若琳,楚阳心头不由升起一丝怜惜,脸色也变得温和了些。
“以前咱们是师生,现在咱们是朋友!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替你摆平的!”楚阳不容置疑的对刘若琳说道,语气已经没有之前的恼怒,只是有些强势。
从此刻开始,他就要渐渐淡化刘若琳心中的师生关系,不然她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转变。
他现在可没时间慢慢等,恋爱可以谈,但必须先上车,后补票!
在刘若琳眼中天大的困难,对于现在的楚阳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
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值一提。
当然,他也不能直接说出刘若琳的困难,这样既让刘若琳面子上难堪,更加不好解释他是怎么得知的。
毕竟刘若琳从不在学校说自己的家庭情况,班级上也没人清楚。
“朋友?”刘若琳一愣,茫然的抬起头看着楚阳,眼眶中蒙着一层水雾,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别说是朋友了,自从家里出事之后,就连亲戚们都敬而远之,此刻听到这两个再平常不过的字眼,她心里没来由便涌现出一丝温暖。
可是很快,她便苦笑着摇头,看着楚阳落寞说道“有些事根本就不是你能想象的,你还是个学生,这次又好不容易考上了金陵大学,没必要掺和进来。”
“放心吧,老师没事,只要以后你有出息了,还能记得有个老师叫刘若琳,那我便满足了!”
说着,刘若琳对楚阳露出一个微笑,笑容看起来很真,很美……
但是,其中却又充斥着一抹难以言明,令人窒息的萧瑟与孤独!
刘若琳不是不知道楚阳的家境,无父无母,孤儿院出身,八岁时,跟同样从孤儿院走出来的楚子衣相依为命,两人姐弟相称,一起长大。
现在姐姐楚子衣在金陵打工,一个月顶多也就四五千块钱。
而楚阳马上又要上大学,这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她作为楚阳的班主任,对这姐弟俩的情况是最清楚的,楚子衣大部分工资都花在了这个无亲无故,却又比亲人还亲的弟弟身上,就算是有存款,也不可能有多少。
这样的条件,怎么可能摆得平自家的事儿?
父亲搞出来的那个窟窿,就算是把她卖了,怕是也填不完!
说到底,楚阳只是个路人,两人仅仅是师生关系而已,能有这句话,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并不是看不起自己的学生,实在是她太了解楚阳的家境。
说罢,她便绝望的摇了摇头,也顾不得羞涩,想要挣脱楚阳的怀抱。
只是,楚阳岂能轻易放开她。
刘若琳为了寻死,能从澧水县跑来市区天门山跳崖,这要是再轻生,怕是就不那么好救了。
他心里隐约明白一点,刘若琳跑这么远的目的怕是并不单纯,毕竟如果在景区出了事儿,景区也是得负责的,不出所料的话,刘若琳这是想在死后,给她父亲弄一点赔偿款。
不能说她心思恶毒,故意给景区添堵。
为生活奔波过一世的楚阳最了解,当人被逼入绝境而又无可奈何的时候,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