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钰祁把令牌随手一扔，“因为太容易了，得手太容易了。”
“……怎么个容易法？”萧患生虽然对此事无太多兴趣，但出于对方说了这么多，自己不能沉默的想法，随口问了一句。
“剿灭土匪太容易，就像是有人操纵好了，莫名奇怪的拿了这个令牌，我和爹爹不是没想过将令牌呈于皇上，但我们遣去禀告圣上的侍卫部在路上遭贼人杀害，因此我们不得不隐藏此令牌。”
“即是如此，此时为何不亲自将令牌交于圣上？”萧患生紧接着问。
“被偷了，”颜钰祁说，“就在我们动身前。”
“这么巧？”
“所以我说都是假的，如果令牌是真的，贼人没有必要阻挠两次，只要一次就可让我颜家万劫不复，他多此一举偷去令牌，只怕就是为了这块令牌的出现……”
萧患生不得不承认颜钰祁说的有道理，颜家是驻守边疆的家族中势力最大的，贼人阻挠一次只要加以利用，足以让颜家被扣上一顶意图谋反的帽子，但再次偷走令牌，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两次贼人不是同一波，二是贼人为了掩盖罗家令牌的来历。
萧患生一时半会儿理不出什么有用的头绪，只好甩了甩头把注意力移回自己手里的账本。
“这账本看上去也没什么不妥……”
“的确，每一笔进出的钱两都记载的很详细，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可这每月记出的银子究竟是与梁国江家做了何等交易？”
“没有调查到罗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比如私下训练了暗卫，置了酒庄此类的铺子？”
“没有，这的确没有查到……”
“那可真是怪哉，”萧患生无奈的摇头，说话也有气无力了，“难不成是买卖人口的生意？”
“买卖人口也不至于跨国行动吧……本来我觉得这种银两买卖没必要太过于较真，可这种关头下，牵扯到敌国……不得不小心……”颜钰祁也是丝毫没有头绪，心里自然不会很舒畅，再加之令牌一事是她心头的疙瘩，颜钰祁的担子实数不轻。
萧患生看出颜钰祁脸色不太好，“要不今天先罢了吧，等我打听出些有用的消息时再告知于你。”
“……我倒是问题不大，只是皇上选妃之日已近，只怕若是……”颜钰祁把头转到一边，啐了一口，“怕是不太好。”
“我明白，可此时也急不得，你且先放宽了心，就算到时赶不上时间，也不是说她进了宫就没法子了。”
萧患生把手中的账本放回原处，推搡着把颜钰祁推出了屋去。
“你们颜府也是事多，你完没必要拦了这差事，再说边境此时并不安稳，你本该做征战沙场的女将的……”
“……那你呢？你说我本该征战沙场，那你呢？你不也曾征战沙场叱咤风云吗？”颜钰祁用小指勾住萧患生的袖子，眼里流露出一点不知所谓的希冀，“如今做着文官的差事，你甘心吗？”
“对现在的我来说没什么甘不甘心的……”萧患生顿住步子，回头看向颜钰祁，淬着笑把腰一弯，“以前我是大爷，所以我不甘心，可现在我什么也不是了……”
……
边疆的夜晚总是显得格外漫长，也许是人心太难安定，萧患生总觉得空气十分燥热。
他揪了揪自己因为汗而粘在身上的衣衫，无奈的捶了捶胸口，试图驱散心中的闷气。
“萧患生是哪个！？”营门口有人喊他。
“我！我是！”萧患生举起手来小跑过去，着急时险些被脚下的小石子绊倒。
“……有人找你，”门口的营兵看了他一眼，向袖子里放了什么东西，然后催促道，“快点啊，别耽误时间。”
萧患生这才注意到站在门口的人是谁，“幸琅？”
萧悴江冷冷一笑，“你倒是真大了胆，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