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他。”此刻钟离伯谦也不知自己心里是何想法,责怪钟离伯君更多一些吧!
李惜霜的危机算是解除了,钟离伯君正为她包扎着伤口,并未注意到钟离伯谦的异样。方才他击倒最后一名黑衣人。未瞧见船上还有另一苟延残喘的黑衣人,那人趁钟离伯君不备要偷袭他,他正要抵挡时,李惜霜不知何时窜到他跟前,替他生生受了这一剑。
虽只是胳膊受伤,伤口却也不小,疼得她龇牙咧嘴,实在有失大家闺秀的风范,这一点她与尉子瑜倒很是相像。钟离伯君不忍她一个女子独自承受这些,于是便出现了尉子瑜眼中的那一幕。
湖边乌蓬上传来一声轻笑,里面正悠闲品着茶的人透过珠帘遮幕望着远处抱着女人急匆匆跑过的钟离伯谦,发出一声疑问“呵,你到底是不是废物呢?还真是谜团重重。”
不等身边人回应,他又自顾自地笑道“肖逸飞,太子殿下让你出谋划策刺杀李惜霜,你怎么能这么无脑地在白天动手呢?”
“启禀门主,这不是您的意思吗?”肖逸飞屈身拱手,淡淡一笑。
“互惠互利,人嘛,要懂得动用手里一切资源。”
“属下受教了。”
“对了,钟离伯谦船上的那船家,找机会做了吧!”
“属下领命,绝不会落下把柄。”
“我的身份有诸多不便,逸飞,可要好好辅佐太子殿下啊!”
“属下明白。”
他要的……可没那么简单。
钟离伯谦也只不过想将美好之事分享于尉子瑜,未曾想害她变成如今这般模样,这天底下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思及此处,钟离伯谦抱着尉子瑜跑得更迅速。他抱着脸色苍白的她,奔跑在离城大街上,直直往贤王府奔去,引来不少人驻足观看。
“哎,那男人是谁呀?怎地抱着一女子跑得如此狼狈?”
“速度太快,还未看清,人便不见了。”
“那是因担忧妻子安危而焦虑的丈夫吧!”路边一妇人望着那飞奔而过的身影,陷入了自我陶醉当中。回过神见自家丈夫一副见了鬼的模样,顿时浇灭了心中所有的热情,同样是女人,她怎么就遇不到如此体贴入微的丈夫呢?再看一眼她家那死鬼,一脸麻子,嘴巴大如盆口,说话粗声粗气,像她欠了他万两黄金似的。平日里更是呼来喝去,不及方才那人半根毫毛。
钟离伯谦哪里顾得上身后人的想法,飞奔到王府门口,看门的奴才还未看清人影,便听闻一声爆呵“赶紧给我找大夫来离人院,慢一步打断你们的狗腿。”随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俩看门奴才听这熟悉又急切的声音,还带着些许沙哑,除了平日里咋咋呼呼的七殿下还能有谁?七殿下无理取闹起来,可连贤王也招架不住,还是莫要忤逆了他,随即二话不说转身要往药铺跑去。
“站住。”
俩看门奴才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再一起望向不远处昂着头不可一世的女人,要说王爷的侍妾与七殿下谁不好惹,自然是七殿下,所以那女人叫他们站住,他们为何要听话?想到这里,两人对望一眼,拔腿就跑。
“你们……”花可馨气得直跺脚“真是气死我了。”这尉子瑜三天两头受伤到底是几个意思?她的目标到底是钟离伯谦还是贤王殿下?
前几日也是钟离伯谦抱着她飞奔而来,最后却变成贤王救了她。花可馨虽不知原因为何,但若是能让尉子瑜远离钟离伯谦,她又何必拆穿?看来今日又得帮贤王殿下一把了。花可馨笑得妩媚,开始在脑中构想着托词。
那俩看门奴才也很迅速,自家主子有个火急火燎的弟弟,他们也不得懈怠半分啊!没过半会儿,两人一左一右拽着老大夫奔跑在前往贤王府的路上。
“两位小兄弟,老夫……老夫不行了。”老大夫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