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丹的毒快要发作了吗?尉上卿甩了甩脑袋,试图站稳之时,被敌人一剑划过手臂,鲜血浸湿手臂上的衣裳,他完全感受不到疼痛,只觉着身体有些冷,许是正值秋夜,温度降了一些。
钟离伯君见他被攻击也没多大的反应,连忙上前斩杀试图取他性命之人。
“尉将军,你还好吗?”
“我没事。”尉上卿咬了咬牙,继续打起精神战斗。
钟离伯君望着他流血的手臂,犹豫道“尉将军需要包扎一下吗?”
“不劳贤王挂心,在下并未受伤。”
“可是……”
“小心。”尉上卿拉开他。
钟离伯君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先解决眼前的困境,再看尉将军的伤情吧!
渐渐地。
乔姜招架不住,几个回合下来,他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而对方还跟个没事人似的。乔姜示意不远处的门徒,那几个人帮他挡一下,他才能喘一口气。
尉子瑜将挡在自己眼前之人清理掉,跃至乔姜跟前,轻笑道“乔门主真卑鄙,不是说好了是智谞门与妄生门之间的较量吗?乔门主怎么能将门徒牵扯其中呢?”
乔姜自知自己不是她的对手,看来得想其他的办法才能制胜,否则用不了多久,他便会死在她的剑下。
“青子衿少主说自己是尉将军的女儿,你可知尉将军在来御合殿之前发生了什么?”
“什么?”尉子瑜没有搭理他的打算,想扰乱她的心,并没有那么容易,嘴上附和着他,长剑已经挥向乔姜。
乔姜举剑阻挡,尉子瑜并不肯善罢甘休,手中的力度又添了几分,将乔姜逼得连连后退,两人之间的距离仅剩半尺。
“青子衿少主不知道的事,你那父亲就要死了。”
“父亲会不会死我不知道,但你马上就会死。”尉子瑜听他这样说自己的父亲,心中一阵怒火升腾,握剑的力度又紧了几分,冰冷的眼神变得狠戾无情。乔姜阻挡的剑快要逼近他的胸口,若他敢在此刻放松,便会被自己的剑所伤。
“四个时辰就要到了,绝命丹的毒就要发作了。”乔姜嗤笑了一声“若是不信,大可回头看看你父亲,看他的状态是否还如之前那般。”
尉子瑜想要杀死乔姜,却又不能放下自己的父亲不管,她往后跃了半步,趁此机会看向父亲,他摔了一跤,敌人的剑指向他,是钟离伯君与上官听寒替他挡住致命一击。
尉子瑜心里咯噔一声,心中的不安渐渐被放大。身前一阵轻微的响动,尉子瑜挥剑将乔姜刺来的剑斩开,压低声音怒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不瞒你说,攻打城门口,杀死司马展之后,我便直奔刑部大牢。你说可笑不可笑,我曾给过尉将军选择,选择他死,亦或是尉可馨死。但是他选择了自己死,说到底,还是在乎自己的女儿,可惜了,他到死也不知道,他救的并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你混蛋。”尉子瑜崩溃怒吼,通红的双眼怒视着乔姜,面部的肌肉因牙关咬得太紧而颤抖着。
钟离伯谦听到尉子瑜声嘶力竭的喊声,回过头来,只见她杀红了眼,径直往尉将军身边走去,而那乔姜在她身后,跃跃欲试。
虽不知她发生了什么事,但有人想要伤害子瑜,得看他的剑同意不同意。钟离伯谦跃至尉子瑜身后,与乔姜缠斗起来。尉子瑜不管不顾地走向尉上卿,眼泪簌簌地往下流,滴落在脚下的血水里,发出轻微的滴答滴答声。
尉上卿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呼吸也越来越困难,浑身发冷,现在的他几乎丧失了战斗力。他握着长剑,跌跌撞撞,胡乱在空中挥舞着什么,脸上的青筋暴起,双腿软了下来,一不下心跌在死去之人的身上,钟离伯君见状,连忙将他拉起来。
尉子瑜一路斩杀那些门徒,望着已经站不稳的父亲,大步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