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将西漠百姓的一切举动都尽收眼底。起初的时候,梵天君主并未发现什么。但是随着他们的一路疾行,梵天君主逐渐察觉到了一丝异常。因为在西漠的大地之上,虚空中仿佛漂浮这一层淡淡地薄雾。这层薄雾并非真正的雾气,而是蕴含着眸中道韵的肃杀云雾。在这层云雾中,梵天君主感受到了灾祸的气息。
“这是”见衍悲只管一路西行,并没有打算开口。所以,当他们借助莲台飘荡了约有三百里的时候,梵天君主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对衍悲问道。虽然二人分属敌对势力,但梵天君主并无凶残杀气。
“这就是你们洪荒十二君主的恶行,你看到了吗?这层云雾并非真正的雾气,因为西漠温度极高,四季中并无秋冬,所以根本不会有云雾荡开。而这些看似如同雾气的东西,实则就是天疫君主布下的祸根。他利用自己的修为对无辜百姓妄下屠刀,致使华夏百姓日夜受到祸疫的折磨,痛不欲生。你为了机缘我不反对,你说皇朝更迭,世事变迁也无可厚非,但是对手无寸铁的百姓施展暴行,你也认为真的没有任何问题吗?”
衍悲说完,探出手指指向一户百姓家的院落,他看了看院落中倒在母亲怀中,奄奄一息的四岁孩童,对梵天君主继续说道“那个孩子只有四岁,他的命轮显示应该还有七十几年的寿命,但是他已经回天乏术,活不过三个时辰了。天疫君主祸乱阴阳,降罪人间,扰乱天机,你现在还觉得你们的做法只是为了顺应天意吗?你再看那里,那是一个三十岁的华夏男子,他是儿子,是父亲,也是丈夫,他上有六旬父母,下有六岁女儿,他只想照顾家人,只想一家人和和美美,其乐融融,他有错吗?但是你看看他又经历了什么呢?他身染重疾,被祸疫缠身,命不久矣。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难道他就该死吗?这难道就是你口中的顺天而行?”
衍悲顿了顿,眼中划过一缕悲凉,继续说道“你现在看到的只不过是华夏一隅的悲苦,在整个华夏大陆上,深受病疫折磨的百姓不计其数,比他们艰难者有之,比他们凄惨者有之。大君主他们并非佛门修者,他们可以视人命如草芥,可你却是佛门圣僧啊!难道你也眼睁睁的看着被荼毒的人间而没有一丝慈悲吗?你得到了梵天的神格,为什么佛性却不及一个寻常百姓呢?难道为了你所谓的机缘,真的可以无所顾忌吗?”
“他是他,我是我,我和天疫君主并无瓜葛,他所做的事只是听从了大君主的差遣,与我无关。对于华夏百姓遭逢的厄难,我也深表遗憾,但凡事因果天定,不是你我能够改变的。”梵天君主摇了摇头,叹道。
“阿弥陀佛,之前我认为你梵天君主尚存一丝佛性,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你身中贪、嗔、痴三毒,早已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菩萨欲得净土,当净其心。随其心净,则佛土净。你唉!”衍悲说道。
“世间生灵生死恩怨皆有定数,你又怎知他们所经历的一切不是前世种下的因,所以才在今世得到的果呢?退一万步来说,你又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在借病疫之灾而涅槃重生呢?”梵天君主并不赞同衍悲的话。
“哈哈哈,梵天君主,你可真是强词夺理!那我问你,在这世上,何为善何为恶?众生疾苦是天命注定还是有强者刻意为之?人生如叶片,一生一落,一落一生,那么在缘起缘灭间我们又是什么?你说轮回,好,那我再问你,今世百姓所受的苦来世真的能够得到补慰吗?《金刚经》有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你又怎知今世所经历一切不是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呢?”衍悲怒极反笑,问道。
“衍悲你错了,万法皆空,因果不空。即便我们今世所承厄运与因果不会即时显化,也会在他日以另一种角度重现。你又怎知百姓的疾苦不是命数呢?将世罪归于天疫君主,有些强词夺理吧?”梵天君主答道。
“错